“好聪明的小姑娘。”宣兆低笑出声,从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悦。
岑情心中一喜:“我继续举报他,我也可以去他学校里闹,让他——”
“我让你动他了吗?”话锋一转,宣兆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岑情瞬间犹如深陷冰窟:“你什麽意思?”
“不要做多馀的事,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你再有什麽小动作,”宣兆嗓音中笑意浓浓,“不会有任何一所大学敢要你哦。”
战栗感直直爬上了天灵盖,岑情如遭雷击——
他好像早就知道那封举报信是我写的!
听宣兆的意思,只要她不继续搅黄岑柏言出国的事,宣兆也会随之收手。
岑情不明白宣兆的意图,但她隐约觉得宣兆和岑柏言之间,似乎还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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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宣兆陷在宽大的老板椅中,仰头深呼出一口气。
“少爷,”龚叔端着一杯温水进了办公室,“该吃药了。”
自打九月中旬入了秋,宣兆身体愈发差了,上周突发急性胃炎,在医院躺了两天。
宣兆看着天花板,片刻後眼球缓慢地动了动,坐起身,端起水杯,把龚叔准备好的药一口吞下。
“海港大学来电话了,”龚叔把一张A4纸递上来,“说岑柏言的资质审查出了点问题,问需不需要换一名学生资助,他们可以给我们推荐名单。”
这张纸是岑柏言的留学申请表,右上角贴着他的一寸证件照,白底的,照片上的那张脸非常英俊,剑眉星目,笑起来又有股不惹人讨厌的痞气。
宣兆只敢匆匆瞥一眼,就和被刺痛了双眼似的,匆匆挪开眼神,只是他手腕一抖,杯子里的水洒出了几滴在照片上,宣兆立即慌慌张张地擡手去擦。
龚叔见他这样,不禁偏过头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回复学校那边了,坚持不换人。”龚叔说。
“嗯。”宣兆点头,“叔,谢谢了,这些都是你操作的,辛苦你了。”
照片上的水渍擦干净了,宣兆把那张纸放进抽屉,压在一摞文件的最底层。
“哪里的话,”龚叔看着宣兆,几度欲言又止,最後还是开口说,“那孩子明天一早就走了。”
“我知道,”宣兆笑了笑,“他能下决心离开挺好的。”
龚叔眉头一皱:“少爷,你——”
“叔,不说这个,”宣兆打断他,“你帮我安排辆车,我想去趟疗养院。”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