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叹了口气,在宣兆唇角啄吻着,假意责怪说:“你看你激动的,碗都拿不稳了,不就是喜欢我多亲亲你吗?你直说啊,我是你男朋友,还能让你欲|求不满吗?”
宣兆红着脸推他:“你出去出去出去。”
“欲擒故纵是不是?”岑柏言斜觑着他,“小宣老师,平时看着挺正经的,还会这一套呢?”
饶是宣兆脾气涵养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右脚在岑柏言小腿肚上轻轻踹了一下:“赶紧滚蛋。”
“哟!骂人了?”岑柏言吹了声口哨,偏偏要逗弄宣兆,揶揄道,“稀了奇了,小瘸子还能踢人呢?”
最後为了能顺利吃上晚饭,宣兆严词厉色地勒令岑柏言离开了做饭区域。
岑柏言不敢让宣兆沾冷水,先前把该洗的食材都洗了,十根手指头冻得和红萝卜似的,他盘算着这周末得往水龙头上安个加热器,否则这大冬天的怎麽捱得过去。
还得把空调也给装上,再给宣兆多买几身厚实衣服,把这尊花瓶好好养护起来。
电饭煲里炖了排骨汤,放了些岑柏言叫不上名字的草药,香气渐渐在小屋里弥漫开来,岑柏言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抱着笔记本电脑丶拖着椅子坐到了冰箱边。
“凑这麽近干什麽?”宣兆边切西红柿边扭头问。
“这儿有竈火,”岑柏言笑着说,“暖和。”
宣兆说:“你把小太阳打开。”
“坐这儿就够了。”岑柏言翻开电脑。
他看见宣兆就觉得暖和。
在他们的家里,宣兆穿着围裙为他做饭,煲着热汤,菜刀和案板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岑柏言很多很多年没有感受过如此真实又鲜活的温暖了。
“这个‘Wan’到底是什麽,怎麽翻?”岑柏言照着那叠翻译材料,“公司名儿?”
宣兆把切好的西红柿倒进油锅,“哗”的一声。
他侧脸平和沉静:“一个代词,不重要,就译成万氏企业吧。”
万氏企业?
岑柏言琢磨着这个称呼,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你给我做饭,我帮你翻译材料,”岑柏言正经不过三句话又开始扯犊子,“我这不算吃软饭啊,你出去可别造谣说你男朋友在家里白吃白喝。”
宣兆忍俊不禁。
岑柏言接着正色道:“我只接受吃一种软饭。”
宣兆问:“哪一种?”
岑柏言对宣兆眨巴眨巴眼:“你改名儿叫‘软饭’。”
宣兆:“。。。。。。此生不会改名字,谢谢。”
“小软饭,”岑柏言心血来潮,又给宣兆起了个小名,“软饭,以後就叫你软饭怎麽样?”
宣兆皱了皱鼻子:“不怎麽样。”
岑柏言丝毫没有听进去宣兆的反抗,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妙,头头是道地分析道:“小软饭多好啊,饭粒白白胖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也长得白白胖胖,寓意着祝福你身体健康。”
“歪理,”宣兆戴上手套,拿起一只虾,“那我以後叫你小虾吧。”
岑柏言挺感兴趣,上身前倾:“怎麽说?”
宣兆笑得温文儒雅,拿起剪子在虾头前段的位置剪了一刀:“意思是闭嘴。”
岑柏言:“。。。。。。遵命。”
敲击键盘的噼啪声随之响起,宣兆盛出锅里的西红柿炒鸡蛋,垂头的瞬间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新闻说今年是五十年难遇的寒冬,但他却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没有那麽冷了。
作者有话说:
持续埋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