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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 纯爱战神（第2页）

戚眠抿起嘴唇笑看向她，眼神中闪着温暖与柔和。她回以微笑，伸手摸了摸戚眠的头发。

“你下辈子能不能当我妈妈？”怪旦问。

“不能。”游佳慧收起笑容答，“我不太想当男的的妈妈。”

“好吧，对不起。”怪旦转向陆枫杰，“兄弟，这下只有你在津枫港了。”

“不，我也要走了。”

“什麽？”他们惊讶道，“你要去哪里？”

“回宁城。”

“不是吧？你先前不是费尽心思逃出来了麽，为什麽又要回去？”

“我喜欢的人要去宁城。”

怪旦愕然地张大嘴：“你什麽时候有喜欢的人了？你还要为了她去宁城？”

“算是为了他吗？我不知道。我想和他在一起，也许我实际是为了我自己。”

武正说：“我劝你不要因为一个人做决定。”

“不。”他否认得果决，“他和茵茵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一个真实的人。”

“是吗？你觉得什麽是真实？”戚眠说，“幻想有时并不自知。”

“我明白。但是，我看见丶以及我触碰到的他就是真实的。”他赶在戚眠开口之前接着讲，“就算在我无法察觉的潜意识里还是抱有幻想吧——假设我对他的爱依旧有幻想的成分，为什麽会唯独选择他作为幻想的投射对象呢？这说明他对我来说还是特别的。就像你也不会爱上每一个科幻小说家一样。”

戚眠眨眨眼，接受了这个说法。

“咩咩，你知道阿杰喜欢的人是谁？”游佳慧偏过头。

“嗯。”

“告诉戚眠是因为她也认识，但是暂时不太方便告诉你们。”陆枫杰解释道，“可能会对他造成麻烦。”

武正惊讶道：“原来你们都不知道是谁吗？”

“搞什麽？”怪旦急眼了，“你为什麽也知道是谁？”

“……这难道不明显吗？”

游佳慧捂住嘴：“该不会是……”

怪旦抱住头：“什麽？为什麽我还是不知道？”

戚眠笑了声，转向陆枫杰问道：“你回宁城准备做什麽？宁城可没有大海。”

“去教陆冲或者滑板，宁城有不少俱乐部。我都会，去应聘应该不会难。就是刚开始钱少点，但也可以做兼职吧。”

“值得吗？”

“值得。”他想也没想就回答，“我不可能冲一辈子浪，要是真的想念大海我平时也能回来，但如果错过他就不会再有了。”

“他知道你要和他一起回宁城麽？”

“他不知道。他知道了我的意思，但好像没当真。”他自嘲地笑了下。

“所以他没有给过你任何回应，你就要离开津枫港去宁城重新开始？”

“他想要一个家，我得先拿出诚意来嘛。要人回应了再努力算怎麽回事呢？谈条件麽？如果我不这麽做，他又凭什麽选择我？”

怪旦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

武正说：“原来你才是真的纯爱战神。”

“我很好奇。”戚眠问，“你觉得你在喜欢他什麽？”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没有想要质疑你，只是我还是不明白爱是什麽东西。”

他想起很多。他想起他的蝴蝶骨，他的温和与脆弱，真诚的双眸，漂亮得无可挑剔的眉眼，伴着音节的间隙轻微上扬的语调，羽毛似的呼吸。

他们一同相处的每个瞬间如涨潮般向他涌来。爱真的有理由吗？如果有，那麽关于晏羽的一切都可以构成爱的理由。可是如果将这些理由拆分重组，拼凑成另一个人，那这原先坚不可摧的缘由便又将分崩离析——只要那个人不是晏羽。——所以，爱真的有理由吗？

“我也不知道，戚眠。别考我了。”他无奈地答，“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我就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