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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 萍水相逢（第3页）
好吧，他承认怪旦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他消失几天了？”
“三天。”
“一条消息都没回？”
“没。这几天网吧打工都旷工了，也没给老板请假，我给他擦屁股呢。”
“……”他思忖片刻，“你等我一会，我们去他常去的地方问问。不是，你自己干嘛不去找？”
“我不会开车，骑自行车太慢。”他答得理直气壮，像是害怕陆枫杰反悔，有理有据地补充，“你本来就该去找，要不然你下周一都没法借他的奔驰去泡妞。”
陆枫杰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对不起，我又不干净了。快走吧。”
“你先去戚眠的唱片店，我等会来找你。”
“我去过了，没人。”
“那可不没人吗？”他都替戚眠发火，“她今天打工，不是该你看店吗？”
“……你没告诉她我不在吧？”
“没没没，你快点过去，我在这还有事呢，忙完了就开车去找你。”
“好吧，那等会唱片店见。”
怪旦走了，他关上门，走回房里看见晏羽正盯着墙上悬挂的项链，很快想起那是自己初次在别墅门口与晏羽搭话时戴着的那条。
“你以前也看过。很喜欢吗？我真的可以送给你。”
“没有。”晏羽如梦初醒似的回头，“我只是看看。是怪旦吗？我听见他说武正不见了？”
“嗯。”他摘下项链递到晏羽面前。
晏羽扫了一眼挂坠便推开：“不，我真的不要，你自己拿着。”他拒绝的意味很重，陆枫杰没强求，又握在自己掌心。
“你忙就快去吧，我也该回了。”
他侧过身想走，陆枫杰没後退。
“我有点洁癖，家里从来不让人进来，他们几个我都没让。我在津枫港六年了，只有你来过。”
“借武正的车就是去找你。我这几年有些积蓄，自己也能买，没买只是因为以前用不上，买了还得定期保养，我嫌麻烦。……我知道你不讲究不计较，但至少我也不是那种没钱的人。”
“我真的是认真的。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相信了也不一定会选我。但我想叫你知道你面前有我这条路。你还有很多时间，来得及，也绝对不可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无路可走。如果哪天愿意了，你可以试着走走看。”
晏羽视线下垂，四处乱瞟。陆枫杰退开一点：“不早了，回吧，我送你。希望以後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他不作声，跟在陆枫杰身後朝门口走，在玄关处换完鞋，陆枫杰打开门，忽然又转回身。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妥帖，但是我想确认一下。”
“什麽？”
“如果我这麽问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你不想回答之类的，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唯一是我不希望你说假话。”
“没关系，你问吧。”
“其实我们最初的时候……我是说，我和你。”陆枫杰说，他的语速很慢，确实在严谨措辞，“其实，我有强迫你。那时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晏羽的表情显出几分迷茫，仿佛从来没有觉察过这个问题。
“我没有啊。”他回答。
陆枫杰看出晏羽的答案确是出自真心。“走吧。”他用手指勾起摩托车钥匙。
晏羽怔怔地出神，後背连同耳後都在隐隐发热。是啊，他想，一点也没有不舒服，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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