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想等的?
他只是没有辛健这种威慑力罢了。
司徒茁说完了不过瘾,又补了一句:“臭小子,你别老以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时候其实是有人站在你旁边等的更久,你根本就没注意!”
这话说的有点深,辛健眉头紧皱付志一脸无语。
然後俩人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照例是没有茶水,司徒茁不耐烦的摆了下手:“有事赶紧说。”
辛健说明来意之後,司徒茁很长的“哦。”了一声。
那拖长音一直哦到辛健起鸡皮疙瘩了才暂时作罢,然後他笑笑:“怎麽所有倒霉的案子都摊在你们手里了?”
对面的两个人没回答,辛健是城门,付志是池鱼,半斤八两而已。
司徒茁拉了椅子坐下:‘这案子本来我也准备报了,你们来找我正好我也省了一个麻烦。”他笑着喝了口茶:“被害人一共被刺了三刀,致命的是刺在心脏上的一刀,然後是腹部,腰部,从死亡类型上判断,他属于心脏死亡,所以,在刺腹部和腰部的时候,实际上被害人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一刀致命?”
“嗯,干净利索。”
司徒茁看着辛健皱眉沉默了一会儿,旁边付志的注意力放在了司徒办公室的档案柜里,他一眼看到那张摆放的不是太显眼的照片,然後很突兀的插了一句嘴:“辛健,你有没有姐姐?”
旁边的人愣了一下,然後转过头:“有。”
不过从来没跟人提过。
付志接收到他疑问的眼神,挑着眉指了指司徒茁的档案柜:“还真像。”
那张照片上是三个人。
司徒茁在最边上,中间是个笑起来很温柔和气的男人,再旁边的女人看着气场很凌厉,眉宇间的犀利跟辛健简直是如出一辙。
辛健显然也有点意外,他站起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你跟我姐是同学?”
想起来似乎之前确实对方有提过认识他的一个熟人。
司徒茁耸了耸肩:“跟赵卿是。”
很明显,赵卿就是照片上,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
付志猜测的接了一句:“你姐夫?”他这话是问辛健的,後者扬了扬眉:“前姐夫。”
这次换司徒茁诧异了,他愣了一下:“为什麽是前姐夫?”
“离了。”
年前离的,两家人都劝了很长时间,但是两个人都很坚持,说是趁着没有孩子,勉强生活太辛苦。
作为旁观者来说,辛健看不出来他俩的生活有多辛苦,印象里从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腻歪来腻歪去的毫不避讳,本来还想说是他们家的模范夫妻,结果莫名其妙就离了。
司徒茁因为辛健的话着实愣了很长时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显然太过意外了,以至于後来辛健去推了他一把都没能把他分散的思维给拉回来。
最後,已经无心再去搭理屋子里的两个人了,他直接挥了挥手送客:“行了,这案子我之後给你电话吧,现在没心情。”
然後扯着辛健拉上付志一起给推出了办公室。
被赶出来的两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半天才彼此看了一眼。
——这搞毛啊!
不过,无论司徒茁态度合作不合作,终究他们还是要到了想确认的答案。
这不是普通的抢劫杀人。
而应该是谋杀。
辛健回到检察院的时候,把进展跟处长汇报了一下,老处长坐在办公桌後面看了他一眼:“你有多少把握?”
“没什麽把握,这只是一个可能。”
不肯轻易上套,辛健的话说的很有保留。
目前来说,什麽都确认不了。
只能说这个案子暂时所挖掘出来的部分有推翻前案的可能,但是要让他承诺什麽,辛健也没那麽笨。
老处长瞪了他一眼:“只是个可能你来跟我说什麽废话!”
“不是你让我所有情况都来跟你汇报的麽?”之前是谁拉着他跟付志唠叨了那麽久。
“总之你尽快给我搞清楚这个案子。”
不客气的下了命令,处长说完就示意他可以走了。
而辛健在临出门前,突然回身问了一句:“处长,我去学习的那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跟付志如果不是一直找不到人,也不至于那麽被动。
处长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