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扶着夏满上二楼收拾行李,其他三人也跟着上去。
夏满被扶到沙发上坐着,吴越进屋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
其他几人四处逛逛,温玉眠逛到阳台时看着不远处的朱门巷,与旁边的林晏舟暗自交换了眼神。
温玉眠转身走进吴越收拾行李的房间,看着吴越把夏满的行李打包放在客厅,又去另一间房收拾。
他跟进去,见吴越手不停地在收拾东西,眉头紧锁,“你自己的东西就不用收拾了,我和我妈会好好照顾夏满的。”潜台词很明显,你不用跟着回村了。
吴越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紧接着又开始叠衣服,随口说道:“小满是我男朋友,我照顾他是应当的。”
满室寂静。
温玉眠一开始好像没听清,眼里带着困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浑身僵住。
下一刻。
“刘大海!”林晏舟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刘大海会意,快速上前,门还是在他面前“砰”的关上。
夏满精神不济,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响,困惑地擡头,茫然地看着外面的两人。
温玉眠把门锁上,转身,他的眼睛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怒火,面色有些狰狞。
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吴越的领子,“你也是个变态吗?啊?”温玉眠咬牙切齿的问着,恨不得直接撕了他。
吴越相对来说比较冷静,他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同性恋在你眼中难道都是变态吗?”
“你不是变态是什麽?夏满才22岁,你就下得去手?我说夏满怎麽突然不跟我亲近了,原来是有你这个变态在从中作祟。”温玉眠绷着俊脸,眼眶发红,恨声说道,“你把夏满勾的不着家,又挑唆他离我远点,连学宫都填到了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想毁了夏满吗?”
“夏满22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做的决定我很少去干涉。他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他想同我在一起,是他自己的想法,我没有强加于他。”吴越扯开他抓着自己领子的手。
“你没有?我信你个鬼!我难道不了解他?他的想法只是基于谁对他好罢了。他的姑姑只是表面上对他好他就感激涕零的,他怎麽可能看清你内心的龌龊心思。”
吴越冷静地看着疯狂激动的温玉眠,“我从来就没否认我对他有所图,他缺爱,我爱他,我们各取所需,合该在一起。”
温玉眠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腔剧烈起伏,“夏满对感情一事懵懂无知,心理年龄绝对落後同龄人一大截,你知道你的做法是什麽吗?你TM在诱拐无知少年啊!”
“温玉眠,我以为我一直在把夏满当小孩看,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你在把夏满当小孩对待。”吴越的声音不疾不徐,眼神带着诧异,“为什麽你会认为夏满对感情一事懵懂无知,他从小最缺的便是情感慰藉,怎麽可能不懂?”
“夏满在我这里,我能看到他轻松丶快乐丶积极。他做的每个决定,我们都在一起慎重商量过。夏满明确的表明愿意同我在一起,你是夏满什麽人,需要你来干涉?”吴越一字一顿,逼得温玉眠哑口无言。
“温玉眠,我向来是尊重夏满的,尽量不去干涉他的决定。是你,莫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夏满身上。”吴越越过他,去开门,“温玉眠,夏满已经在长大了,你不要操着老父亲心了。”
吴越打开门,夏满站在门口,作敲门状。
吴越看了眼沙发到门口的距离,含笑问道:“自己走过来的?”
夏满点头,看了眼房间里背对着他的温玉眠,问道:“你们在里面干什麽?怎麽突然关了门?”
“他找我聊了会儿天,现在聊完了。你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说罢,他把夏满扶回沙发上,掏出刚刚买的枣子,洗了一盘放在夏满面前,又进屋收拾东西了。
林晏舟见有枣子吃,一屁股坐在夏满身边,吃了一口,见温玉眠垂头丧气地出来。
呦,完败啊,温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