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什麽时候来救我啊,我有些受不住了。
杨云飞确实心狠,看着夏满如此凄惨地瘫在那不锈钢桌上都不为所动。
他是真的又饿了夏满两天,看着夏满快要有气进没气出的时候才施舍了夏满半碗粥。
这一次,他抱着夏满去洗澡,夏满都没半点反抗。
夏满赤裸着身子靠在浴缸里,头仰着昏昏欲睡。
他确实被吴越养的好,皮肤细腻如瓷,灯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泽,吹弹可破。
夏满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打掉杨云飞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艰难的一字一顿蹦出两个字,“变态!”
杨云飞眉目沉静,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他用手挑起夏满胸前的项链,“呦,温玉眠送的还戴着呢,这麽喜欢嘛。”
夏满撇开脸,不想搭理他。
杨云飞眯起眸子,目光沉沉,把玩着项链的手一用力,夏满的脖子被迫向他那里靠。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夏满,仔细观察夏满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神情,语气淡然听不出情绪,“我当时也送了你一份生日礼物,你知道是什麽吗?”
夏满脸上蒙着黑布,像个木偶一般被他扯着脖子仰着头。
“你不知道吧,你把他丢床底下就不管了。若不是我考完特意回寝室一趟,它估计还在你的床底下沾灰呢。”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神却阴鸷森冷。
可惜夏满看不到,不过看到了夏满也不在乎。他微微擡起下颚,笑了。
吴越说夏满笑得好看不单单指的眼睛,还有他嘴角恰到好处的上扬弧度。即使夏满的眼睛被遮住,却依旧让杨云飞有一瞬间的失神。
夏满笑得灿烂,笑容中带着明显的挑衅,话语中更是满满的恶意,“就不戴你送的项链,气死你。”
杨云飞身形一僵,良久,他不怒反笑道:“不是项链,是一只手镯。你不愿意带也没关系,我有一个好东西你肯定会愿意带的。”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夏满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他故作镇定,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的东西我都不想带。”
“不。你会喜欢的。”杨云飞贴着夏满的耳朵轻声说道。
夏满受不了气息喷洒在耳朵里,不适的侧侧脑袋。不忘继续加一句,“我绝对不喜欢。”
杨云飞不语,把他从浴缸里抱起来,给夏满穿好自己给他买的短袖短裤,送回那个不锈钢桌上。
这一次他没把夏满双手双脚都锁住,只单单锁住他的右手。夏满太虚了,他连坐下都难受,只能躺着。
身下的床又冰凉又硬邦邦,夏满毫不客气地伸手把眼前的布一把扯下。
眼前光线不强,挺昏暗的,但还是让好久没接触光的夏满有些目眩,他闭上眼睛适应。
杨云飞见状也不阻拦,他微微倾身,“夏满,好好休息,明天我就给你带好东西。”
夏满没理他,他不知道他被关了多久,但少说有四五天,可还没有人来救他。
吴越他们不可能没有行动寻人,原因肯定出在杨云飞这里。
杨云飞把他藏得这麽严实吗?可不像,他偶尔能听到有其他人走进这间房间。
脚步声很小,他尝试过求救,但没人理他。
杨云飞,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夏满有些心累,他微微睁眼打量四周。
这里是地下室?
那个窗户很小,看得出已经天黑。四周光线暗淡,只开了一盏瓦数低的白炽灯。
四周没啥东西,就他身下的床和旁边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没其他东西。
等一下,他身下不是床……是一张长方形不锈钢桌子。
夏满有些无语,漫无边际的想:怪不得这麽阴凉,原来在地下室啊,也难怪他怎麽喊都没人发现。
清醒了一段时间,他的精神又开始不济,他侧着脑袋,微蹙着眉沉浸梦乡。
梦里,有阿越,有爸爸妈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