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肤底衬住火红花瓣,靓至不可方物。Charles眼神都看入迷,他的阿宁根本无人可以比。
花瓣被全部摘光,直至手中只剩一根光秃的花茎。
玫瑰刺都被悉心剔去,茎秆光滑,只有浑圆的底部不好修剪,最为粗糙。Charles便握住那根茎调转,用最不平整那块抵上梁天宁月^匈口。
他在那里写字。
每写一笔就留下道红痕,动作轻轻地,梁天宁止不住地抖,身体上的花瓣都跟住颤动。
Charles的话同之前在希腊时一样恶劣:“前次写你名,今次写我的,好不好?”
“麦嘉云——”他边念边写,前次梁天宁的名被他写在後背,如今他的名留低在梁天宁的胸前了。
那支玫瑰似也开在梁天宁的胸前了——
月^匈口最细嫩的皮肤被玫瑰花杆折磨至泛红一片,快要滴出血来,可不就像开着两朵花。
写完,Charles将那支光秃的玫瑰杆丢至床底,又俯下身去亲吻梁天宁:“阿宁,你几时才肯不再叫我‘Charles’丶‘王子’,而是真真心心叫我声‘阿云’?那些身份我都可以不要,你叫我‘阿云’,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
Charles将四处散落的花瓣一片片收集起来,叠成一座小山。而後指腹覆上去,用力碾过,花瓣中爆出丰沛汁液,一时间空气中花香馥郁。
玫瑰原汁裹住他指尖,挂成一颗水珠,顺着手指蜿蜒向下流。他毫不犹豫混入透明的润滑液体,一滴都没有浪费,都以手指送入一处温热地。
他留一瓣,覆在梁天宁唇上,同他接吻时,不知是谁先慌乱咬碎,玫瑰花香有些过分醉人,花瓣混着彼此交换的津液,在两人的口中酿成了酒,酒香四溢,一浸就浸一双人。
梁天宁醉到视线都渐渐模糊起来。
卧室里回响起激烈水声,无一不来自梁天宁的嘴。不是上面那张,就一定是下面的。
他这次清醒着,向右看是依旧烧得旺盛的壁炉,左边的落地窗外大雪依旧。视线好不容易回正,又被Charles吻得不知今夕何夕。
总之一切都是模糊的丶氤氲的,在视野里一瞬闪过,没有定性,晃成虚影。
那一夜过得很疯狂,也很漫长。就算梁天宁的意识完全清醒着,到了後来也无法避免在晃动中变成碎片,拾起来的时候,每一片都日爱日未,充斥着他同Charles那一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像一根指针,躺着丶趴着丶跪着,被摆出无数种形状,划过一张大床的每一个时分。
走遍一圈了,有人还嫌不够,将他从床上拉起,半拥半抱半哄半骗地,挟他到落地窗边去。
任人摆弄了整整前半夜的梁天宁终于开始反抗,一边推开Charles,一边企图跑回床边去:“那会被人睇到!我不要!”
他已经不剩什麽力气,Charles只一条手臂就可以将他捞回,又对着他的耳朵里吹气:“不会。从外面睇不到屋里面,况且也没有人敢。”
梁天宁似被触到耳垂上的开关,整个人都车欠^作一团。
他的手被Charles拉起,抵上落地玻璃,拓出交叠的两个掌印。火光映出他们在落地窗上的身影,和窗外仍在飘落的雪。
他身形矮Charles一截,要很努力撑住玻璃,再将後脚跟垫起,才勉勉强强算是站稳了身形。
被一双大手掐在腰侧,梁天宁的脚垫起来,就没能随心再放下去。
一开始尚且可以依托手臂的力量勉强撑住,再後来只能够将身体的重量交付到那两条探不出极限的手臂里,百分之三十丶百分之五十,最尾变作百分之百。
双月退^酸车欠到无法直立,实在不得已,双膝只好抵上玻璃借力。巨大的温差在窗上盖出一层水雾,不停被梁天宁的肚皮擦净,又糊满,然後再擦净,反反复复。
他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况且王子怎麽可能会轻易放过个自愿领刑的犯人。
他後来这样讲起,Charles又是将他紧紧拥住,温柔声线纠正他的说辞:“不,不是犯人,怎麽可能是犯人。你该讲,‘爱人’。Lover,对不对?”
他整个人被Charles抵在玻璃上,听Charles在身後同他低语:“平安夜平安,阿宁。岁岁丶年年丶永远。”
梁天宁未想到,那处落地窗竟都不是那晚的结尾。
最尾还是要弄脏壁炉边的那块地毯,Charles在他身侧,将他抱紧。还是他被熊熊火光灼出一身薄汗,推开Charles说一句“热”,才被放开,两人并排仰躺在地毯上,望住同一块天花板。
“你讲不会同无感情的人做,那你今晚主动同我。。。是不是。。。”Charles发声,事都做完,话却依旧问得不够有底气。
“嗯,”梁天宁轻哼一声,答案都模棱两可,随手捞来散落地面的薄被,无知觉间将脸埋入去,“好累,睡了。”
“这块毯都脏成那样,怎麽还好再睡人。”Charles一声轻叹,将他从地上捞起,轻轻放进柔软床铺。
深色的羊毛地毯,如今落上一块又一块的白,似梁天宁前几个钟揉好的雪球丢落去,炸出一片白色雪痕。
总之华贵地毯一片狼藉,始作俑者不止一人。非要细究起来,恐怕还是梁天宁贡献更多。
大床另一侧下陷,腰被人从身後揽住,颈窝承住滚烫鼻息,Charles在他身後轻唤:“阿宁。”
梁天宁是真的太累,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便不做声,放任Charles一声声叫他。
“阿宁。”
“阿宁。”
第三声後,梁天宁的倦意都被唤走一半,闷闷的声音从被底传来:“你再叫,我就去隔壁客房睡。”
身後人就不再叫了,只是又向他的颈窝拱拱脑袋,很轻的一声:“我只是太幸福,似做梦。真的,阿宁,这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幸福的圣诞,没有之一。”
“多谢你,阿宁。”抱住他的手臂又紧了紧,“我爱你。”
那晚梁天宁一夜无梦,安稳似又重回了当年同人拍拖的幸福时光。
【作者有话说】
以性命起誓,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