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Charles越过他的肩膀,将头抵在卫生间的隔板上,极其压抑的语气,讲,“我中意你,所以不会伤害你。但你不可以。。。握住这一点来伤我。”
“我不知你是真痛还是装出来,既然你讲,我就会停。但是,我总会记得你好用力推开我丶拒绝我丶讲我同黎耀文是一种人丶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不是,你。。。”梁天宁实在好烦躁,讲不出话来,只撇开头,讲,“你不要逼我。”
Charles低头吻上他後颈,没有讲话。
良久,才再次开口,没有理会梁天宁的话,只是摸着颈上的吊坠,仿佛自言自语:“其实我早都该赢过她。”
讲完他矮下身,替梁天宁将脚边的裤子拉起,双手绕到他身前,重新为他系好腰带,而後拉开隔间门,转身到另一间隔间去。
至少他前一秒的状态,根本不足以让他立刻就面色淡定地出现在衆人面前。
梁天宁在这一边,隔层薄薄的门板,听得见Charles略有些粗重的呼吸。
“还不走?”Charles的声音隔空飘过来,“是等我回心转意,总要真弄痛你一次才肯罢休?”
梁天宁听到那一片越来越响的声音,将衣衫整理好,离开隔间。
想过要直接离开,他此时心烦意乱,离Charles越远越好。行至升降梯又却步,鬼使神差折返露台玻璃门前。
他推开门走入,露台上已有一人身影,是向南珺。
听见声响,回过头来,向南珺望住梁天宁。好似料定他早晚要来,所以早早来这里等住他。
梁天宁靠近,同他并排靠上天台护栏,不发一言。
近百层的摩天楼顶,俯视下去,香江风情尽收眼底。入夜才至她的主场,一片灯火辉煌,维港的魅力四季常驻。
一同常驻的还有对岸中环的办公灯光,那些白领工作狂忙起来,不分黑夜白昼丶春秋冬夏。
向南珺手边放住一杯红酒,他努努嘴,示意梁天宁:“特意为你留的。”
梁天宁不伸手,却盯住他手中那杯,眉头轻皱:“没人管你,你又。。。”
“白水喇,”向南珺将玻璃杯靠近他鼻子,轻轻晃晃手腕,“没骗你。”
梁天宁这才将那杯特意留低他的红酒端在手里。
天台的门在这时被第三人打开。向南珺回头望了一眼,又转回来看他:“是。。。”
“我知。”梁天宁却好似背後长一双眼,不等一个名字出口,就这样讲。
Charles动作放轻,带上玻璃门,也不走过来,就在门边找一处空地靠住,点一支雪茄,吸吐两口,瞬间就腾起一阵烟雾。
向南珺望望那处,再睇睇眼前,Charles目光如注,梁天宁却不为所动。三人行,夹在两人之间的那个尴尬,夹在两个哑巴之间就更尴尬。
向南珺轻咳一声,握住杯子直起身,欲向外走,被梁天宁抓住腕子带回来:“不用管他。”
Charles就靠在黑暗的角落里,也不同他们打招呼,安安静静,一口口抽指间的名贵雪茄。偶尔有探照灯扫过来,向南珺馀光一瞥,望见那双棕过亚洲人的眼睛,正炯炯盯住这个方向。
当然不可能在看他。
向南珺睇一眼梁天宁,面色如常,只是手掌似乎都快嵌入栏杆。
而後玻璃门又被人从外推开,雪茄顶端的那一星火光灭了。有只手探进来,将某物递到Charles手中,Charles低声一句“唔该”,那人就匆匆离去。
门再关好那瞬,Charles摆弄着刚接来的东西,不疾不徐向他们这边靠过来。
无人讲一句话,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尴尬,却又不尽然都是尴尬。
Charles似向南珺不在场,礼貌对他点过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後不客气插入两人之间的位置,擡起梁天宁一只手,将一块已经撕掉包装的创可贴,小心翼翼贴上他某根手指,连边角都认真抚平。
梁天宁还未能从洗手间发生的事件里回神,Charles靠近时,连指尖都是烫的。
他不自觉想要抽回手。
意外地,Charles未再施加任何阻力。他轻松逃脱,一时间反而不知要放到何处去,于是悬在半空,有些失神。
视线终于不再逃避,肯落在Charles身上,才发现十二月的天气,他走来露天露台,只着了件单薄的衫。
梁天宁後知後觉,他拢拢身上披的外套,想起这是Charles带他离开天台时披上他身。卫生间里荒唐半个钟,以Charles自行离开结束,他又披住出来,一切都似自然而然。
有些局促想要脱下,物归原主,却来不及动作,便被人双手搭住肩膀。梁天宁愣在原地,眼看着Charles的脸越靠越近丶越靠越近,在距他仅有几公分的位置停下。
Charles背对向南珺,此时只有他知道,面前那双眼睛一直都紧紧盯住他的唇。
Charles想要吻他。
【作者有话说】
Charles(搞墙纸):我告诉你你不要想逃。。。
梁天宁:阿云我疼。。。
Charles(把裤子提好):给老婆吹吹OOOOOOOOO。。。
To审核:哪不通过呢是。。。没发生啥,就是暧昧贴贴TTTTT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