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蛊温皇闻言,轻飘飘地笑了一声。接着,他的声音就从无边崖对岸传了过来:“即使玩弄人心,你又看得穿吗,丑孔明。”
丑孔明冷笑一声,说道:“本师今日,就一会你神蛊温皇,有何本事!怎样,说中你的想法,心虚了吗?”
神蛊温皇见他虚张声势,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悠哉悠哉地开口道:“哎呀,让你看穿吾小小的伎俩了。”
丑孔明望着这深不见底的无边崖,不由在心中暗笑,反问道:“就算踏出这步,你这无边崖之下,必有机关埋伏攻击闯关之人,你认为本师,会轻易落入这座告示的陷阱吗?”
无边崖另一端的神蛊温皇挑了挑眉,说道:“不愧是城府深沉的丑孔明,处处料中吾的用意,所以,你就不敢踏出这一步吗?吾已经备上酒宴,恭候尊座大驾。信人示己之诚,疑人显己之诈,尊座,心惊了吗?”
丑孔明闻言,又是嗤笑,说道:“激将法对吾无用。”
神蛊温皇暗自叹了一声,说道:“是或不是,等尊座亲身体会,若是就此退缩,实在不符合你丑孔明的作风。”
“好一个神蛊温皇,既然你诚意相邀,我没让你一见本师的厉害,那就失礼数了。”
丑孔明话音刚落,便擡手捏指成诀,施展秘术,欲以凌空之术飞越无边崖。然而,就在这时,无边崖彼岸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笛声,接着,一股浓郁的毒瘴便伴着狂风席卷而来。丑孔明脸色大变,连忙抽身退回。而等到他重回无边崖後之时,笛声停,毒瘴也跟着渐渐被吹散。丑孔明见状,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神蛊温皇,你好个诚心跨出一大步,迷惘之中亦有路啊!果然不出本师所料!”
神蛊温皇见丑孔明动怒,却佯装不知其原因,慢悠悠地说道:“唉,尊座怒气何来,吾不明其意啊。”
丑孔明怒极,骂道:“本师尊重你的规矩,偏生你温皇是以瘴毒伺候,所谓最毒妇人心,原来你温皇亦是同道啊!笛音一响,瘴毒便来,这可是铁证,你还有什麽好辩解的!”
神蛊温皇轻飘飘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也知道,此地名唤神蛊峰,有瘴毒流窜,瘴毒原就是正常。所以,尊座可以在崖边踏出一步了吗?只要你一步一步诚心走完无边崖,非以法术或外力,吾保你平安入内,完成你的任务,不需要多费力气,但你偏偏还在踌躇,但吾替你温好的美酒,已冷了,可惜啊。”
丑孔明目光一冷,质问道:“你想与吾斗?”
神蛊温皇在无边崖另一边悠哉悠哉地摇了摇扇子,说道:“斗?吾温皇终日与闲云为友,与风月为家,何来争斗之心。俗谓:多一敌不如多一友,吾诚心邀请,但看尊座之意。”
丑孔明丝毫不领情,又是冷笑一声,说道:“话不用说得冠冕堂皇。你若当真是赤诚之心,何需处处摆道呢?”
神蛊温皇叹了口气,说道:“唉,初次见面,总要三分诚意,吾放出七分诚意,你却连三分面子也不给吾,看来,吾不够分量了。”
丑孔明听了神蛊温皇的话,又问道:“你说你放出有七分诚意,那敢回答本师几个问题,考验你的真心吗?”
“那温皇自然是尽力而为了。”
“云十方正在神蛊峰?”
“正是。”
“尚存一息吗?”
“离死不远了。”
“你要医治他?”
“这个问题就等你前来一听。”
丑孔明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问道:“哈,才三个问题,你就招架不住,口口声声的诚意,在何处呢?”
神蛊温皇似乎是打了个哈欠,这才在无边崖另一端慢悠悠地说道:“诚意正是诚心跨出一大步,真情真义终流露。”
“神蛊温皇,你真是口才过人。”
“岂比得上名动天下的丑孔明呢?一步诚心,一步登崖,丑孔明,今日是你等吾神蛊峰,选择权在你,他日,吾登门拜访,同样遵从你的规矩,吾就在此等你。”
丑孔明本已经踏出一步,却又担心神蛊温皇在无边崖对岸耍诈,这迈出的一步自然而然便又收回了,他立于无边崖边,抽身而退,说道:“神蛊温皇,本师会再来。”
神蛊温皇也不阻拦,只是气定神闲地附上一句告别。
“丑孔明,此回放弃,下回就无七折的优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