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是纯粹的兴奋,是那种外放的蠢蠢欲动,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的麻将上,伸手熟练地把牌放在面前整理好。
祁晴也差不多,只是性格使然,稍显内敛。
相比之下,邓游的熟练度就明显差了一些,无论是抓牌还是理牌,都是双手整理,对麻将的控制也不是那麽得心应手。
至于沈砚书……
乔以桐看着他的动作,说实话,他那双手就和这个牌桌格格不入。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牌的时候那自带矜持的样子,很难让人把这样一个人和麻将联系到一起。
他真的会打麻将吗?
乔以桐脑海中冒出来了这麽一个问题。
而同样有这样一个疑问的还有其他几人,陆丞看着沈砚书这动作,挑了挑眉问:“沈砚书,你确定自己打过牌,会打吗?”
沈砚书擡头看了他一眼:“打的不多,但过年时候陪着长辈玩过,凑个数没问题。”
陆丞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牌。
嗯,只要会打就成,作为自己的上家,应该不会太坑着自己。
他的重点,就是其他两个人。
祁晴姐那个动作,一看就是老手,估计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邓游那认真的模样,估计算计的小心思也不少。
主要防的是这俩。
而主要可以赢的人,可以考虑沈砚书。
毕竟看上去就不是很会玩……
可是,半刻钟後,陆丞崩溃了。
“清七对,胡。”
“三色双龙会,胡。”
“自摸,不好意思先你一步。”
连续三局,陆丞充分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无力感。
如果说前面两局还能当成新手保护期来计算,可是第三局,当陆丞拿到一副清一色的牌,整个人肾上腺飙升,感觉自己终于要扳回一城,要赢了的时候,位于上家的沈砚书一个平胡,直接断掉他的大牌,他整个都要崩溃了。
就好像一个气球气势满满要大干一场,结果刚刚膨胀就被人悄悄放了气。
这换谁受得了?
等等,刚刚沈砚书说什麽来着?
不好意思先你一步?
陆丞有些狐疑,在大家把牌完全推进去之前,拿了後面那一张。
草!
这不就是他能自摸的牌吗!
只差一步!
一步啊!
陆丞觉得这悔的心肝都在疼,但同时又一个疑问落在了陆丞的心中。
他看向沈砚书,拧眉问道:“你怎麽知道下一张牌就是我要赢的牌?你出老千?”
其他两人也都好奇的看向沈砚书。
当然,大家都知道,不过就是在这里玩玩麻将,根本没什麽出老千的必要。
可正是如此,他们才更好奇,沈砚书怎麽做到的?
为什麽感觉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当中?
眼看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沈砚书苦笑了一下。
这熟悉的感觉,以往过年的时候也是这般,分明他是被那群人强烈要求给送上牌桌的,可是却用不了几局,就被大家赶下牌桌。
原因就是……
谁输谁赢,都在他的掌控。
这也是他打麻将并不多的原因。
不过面对这一群人的好奇,他还是如实解答:“因为我从小记忆力就比常人要强,所以只要是我亲手垒过的牌,我都能知道每一个位置都是什麽牌……”
陆丞:“……”
邓游:“……”
祁晴:“……”
乔以桐还没彻底搞明白原理,可是看大家的神情,好像……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