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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创 什麽抢救成功病人都快因为过度(第1页)

第14章清创什麽抢救成功,病人都快因为过度……

在晨霜渐起的初秋时节,尤梅终于完成了手上的事情,回了家。

林仰星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正将早饭端到餐桌上,尤梅女士的早餐很好猜,大概率是豆浆还有几个夹心小包子。

“起来啦,早饭刚做好,快来。”

林仰星迷瞪瞪的喊了一声老妈,然後就抱着书包,在餐厅的门框边上缓了好一会儿,起得实在是早,就算是人醒了精神也得萎靡一会儿。

尤梅再一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支在门框上点着脑袋摇摇欲坠。

“醒醒。”

……

林仰星长长叹了一口气,搓了一把脸,坐到了餐桌旁。

“什麽时候回来的?”

“昨晚,你早就睡着了。”

尤梅做的豆浆有属于她自己的味道,比别处更浓,也总能喝到满嘴豆渣子,喝小半杯还好,喝多了容易糊嗓子,但林仰星很喜欢。

“啊……那这麽早起来不会精神不好吗?”

尤梅:“觉少。”

林仰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坐在位置上温温吞吞吃着早餐,视线开始放空,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落到了尤梅的脸上。

说实话林仰星常常想不起来尤梅是什麽样子,即使她过去的十五六年中的每分每秒都能捕捉到尤梅的影子。

她见到尤梅的时候会清晰地认知到这是我的母亲,但如果反问她母亲是怎麽样的。

林仰星会下意识沉默,然後试图从记忆中剥丝抽茧,鈎织成一个“母亲”的形象。

她小时候会在作文纸上写她温柔又严厉,温柔是如何,严厉又是如何,写到写不下去了,她会挪用一些大衆创意,比如母亲会在下雨的半夜背着发烧的自己去医院。

林仰星机械地嚼着嘴里的早餐,从尤梅的下颌角,一直看到了眼尾。

林石海总是教育她说不可以直直地盯着长辈,这样不礼貌。

于是所有长辈变成了一个个辈分名词构成的,她不能直视的平面生物,连带着母亲一起,他们永远都是一个样子,眉毛下面是眼睛,然後是鼻子嘴巴,同样的五官组成了不同的样子,平面的人是没有肌肤纹理的。

直到林仰星在尤梅的眼角发现了一块浅褐色的斑点。

那块斑点像是在林仰星眼里烫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然後就看见尤梅转过头,凌厉的眉毛拧着。

“还不吃快一点,上学要迟到了。”说完她开始收拾自己的餐盘,“看你吃饭我比你都着急。”

斑点跟着尤梅一起不见了,林仰星收回视线,继续嚼着嘴里难嚼的包子。

扁平的人物纸片从那块斑点开始燃烧,越演越烈,林仰星看见的是她那张藏在灰烬後,皮肤不再细腻的脸。

——

“祁牧野,待会儿老位置,打几轮就去食堂吃饭,听说那边新上了榴莲芝士条,试试?”

张哲宇和往常一样,绕到祁牧野背後,企图给他来个锁喉。

他们班上午最後一节是体育课,高中的体育管得不严,除了每年定期的体测以及体育老师莫名生病之外,其他课时基本是自由活动。

篮球场靠近初中部的食堂,那边的夥食好但离高中部有些距离,高中部的学生要想要吃到那边食堂的饭也就只能轮到体育课的时候才会趁着提前下课去抢。

祁牧野原本趴在课桌上小憩,他左耳刚打了耳洞,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一侧身就疼,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什麽时候伤口就会渗血,早上起来一枕头的血迹。

张哲宇展开双臂,像个树懒一样,把祁牧野当成树干,张牙舞爪地抱了上去。

“嘶——”

祁牧野瞬间清醒,原本他的脑袋侧着,右耳贴在右大臂上,左手虚虚地捂着打了耳洞的那只耳朵,结果被张哲宇这麽一压,掌心直接摁了上去,硬是把他疼醒了。

“你活腻歪了?”

他一边抽着气,一边轻轻扯着自己的耳骨。

“卧——槽——这什麽?你打耳洞了?这麽骚?”

张哲宇夸张地张着嘴,扒在祁牧野身後好奇地去看他耳朵上穿着的那枚耳钉。

这一声吼来了不少人,他们像找到蜜糖的蚂蚁,密密麻麻地从四周包围过来。

他们这个年纪虽然叛逆,但大多数时候也就暗戳戳地来,但也鲜少有人敢明目张胆挑战校规的,他们又桀骜,又乖训。

看看,看看,这就是祁牧野!永远在打响反抗第一枪的路上作死。

那家首饰店别在耳洞枪上的耳钉是偏女性化的款式,钉头嵌着一枚塑料钻石,钉身通体银色,在太阳下还会反射出五彩斑斓的碎光。

张哲宇这下连榴莲芝士条都忘了,擡手就想去拨那颗璀璨塑料。

“款式还挺花啊,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啊,有点红了。”

“欠不欠呢?”祁牧野脸色有些差,一把挥开张哲宇做乱的手,“耳洞和你有关吗?”

“无关,无关。”张哲宇打着哈哈,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後,“不过怎麽突然想起来打耳洞了?之前和你提起的时候你不是一脸不屑,说这辈子……哎你干嘛!”

张哲宇说到一半就被祁牧野捂住了嘴,他呜呜挣扎着,想挥手又怕再一次打到这少爷脆弱的耳朵。

祁牧野一手绕过张哲宇的脑袋捂住他的嘴,抽空瞥了一眼前座,林仰星正抱着一叠草稿纸在演算数学试卷的最後一道大题,她一进入状态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丝毫没有受他们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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