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方心晴是请教她筹备婚礼的注意事项,桑书意不好意思地道:“虽然我办过婚礼,可我真是甩手掌柜,一件事都没负责,你问我,我也不懂。”
“哎呀,你想哪去了。”方心晴早知道桑书意帮不上自己的忙,已经死心彻底,不再请教桑书意,“我就是问你,我婚礼要不要也请纪嘉行?我给你们送一张请柬好,还是两张?”
订婚宴没请纪嘉行,弄得她未婚夫很疑惑,问过她:“你和桑书意不是最好的朋友吗?纪嘉行是桑书意的丈夫,我们单请桑书意,不请纪嘉行,会不会把他们夫妻都给得罪了?”
那会,方心晴根本解释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桑书意都没公开要跟纪嘉行离婚,只得强行让未婚夫闭嘴。
今时不同往日,桑书意跟她说过,不知道还离不离婚,这说明桑书意和纪嘉行的婚姻保留了馀地,那婚礼是否把两个人都请,她必须要问过桑书意的意见。
桑书意不假思索:“请吧,请柬拿一张来就行。”
毕竟,她没跟纪嘉行离婚,在别人眼里他们属于一体的,方心晴的婚礼她把纪嘉行带上,也没什麽。
“ok,请柬制作好了,我第一时间拿给你。”方心晴快乐地说完,而後夹杂些关心地问,“那你们这是和好了吗?纪嘉行没有再对你发过神经吧?”
“应该不算和好吧?我也说不清。”桑书意忽地词穷,三言两语也形容不了她和纪嘉行的情况,“他近来都很正常。”
“那你们过得还行?”
“对。”
问了桑书意几句,桑书意话语中都没有负面情绪,比较平和,肉眼可见目前的生活确实还行,方心晴收起关心,挂断电话。
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桑书意突然心生些许庆幸。
自己想跟纪嘉行离婚的事,仅告诉了几个人,所以,现在她改变主意,不会太尴尬,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过。
若当时自己大范围地传播,够她尴尬得头皮发麻。
“老婆。”
思绪即将飘远,一道熟悉并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桑书意条件反射地寻找声音主人身在何方。
纪嘉行睡醒了,径直地朝她走来,一在她身边坐下,身体立即大半倚着她。
难以承受的重量压来,她想黑一黑脸,奈何纪嘉行埋首在她的脖颈间,蹭了好几下,声音软绵无力地开口:“老婆,我饿了。”
“我叫人煮点粥给你喝。”
纪嘉行到底是病人,比平时脆弱不少,需要人照顾,桑书意电话叫来家政人员,便和纪嘉行回房间里呆着。
等待粥煮好的过程中,她发现生病的纪嘉行更加黏人了,他简直恨不得和她成为连体婴,一秒都不分离的那种。
不过,她耐心多了一些。
但没料到,纪嘉行这次生病足足一周才好。
一周没去律所,桑书意今天不得不去了,实在是有些工作要在律所处理。
踏进律所,她迎面撞上蒋依娜。
蒋依娜问:“桑律,几天没见,你是出差去了吗?”
出差在这个行业不是稀罕事,一周没见桑书意,她潜意识认为桑书意出差了。
“没,在家呆着。”桑书意实话实说。
“原来你是休息。”蒋依娜眉开眼笑地道,“楼下有家新开的餐厅,我上周尝过,味道很不错,中午我请你吃?”
“也不是休息,纪嘉行生病了,我在家照顾。”桑书意望了望窗外,“那中午一起吃饭,谢谢你的请客。”
“你老公生病,不要紧吧?”
“不要紧,就普通的重感冒发烧咳嗽之类的。”
“那还好。”蒋依娜挥挥手,“中午见。”
“嗯。”桑书意转身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殊不知,她前脚一走,路过的同事後脚就问蒋依娜:“蒋律,我刚刚好像听到桑律说她老公生病了?”
“是的。”蒋依娜应声道。
“难怪这几天不见桑律来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