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人自然也会调制这些护肤品的,甚至很多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独制的秘方。
叶雅芙也有心想研制出一个秘方来,只有与衆不同,方才有其价值。
上午,才忙完坐下,那柳家公子又过来了一趟。
如今这柳公子算是家中常客,瞧见他来,叶雅芙夫妇也都见怪不怪了。
那日,柳世昌在姜氏面前提起的,要亲自去溪水村里请了吴家伯父也进城住,倒不是随口一说。他是真有这个打算。
只是这两日比较忙,便把这事儿一时抛在了脑後。
这两天忙完了生意上的事後,突然想起来,若真去请吴伯父进城,此事总得同吴家大哥商量一番。所以,趁着这会儿得空,柳世昌便就寻来了甜水巷。
这柳世昌虽是吴二郎的舅兄,但经过几番相处下来,叶雅芙夫妇对其品性还是认可的。
所以,既人家有心结善,他们夫妇二人不会将人拒之门外。
这会儿登门做客,夫妇二人也是极热情的招待。
叶雅芙说要去烧水泡茶,柳世昌立刻将人拦下:“嫂嫂不必忙了。”他也立刻表明了来意,“今日过来,是有件事同兄嫂请示一下的。”
这柳世昌话说得实在客气,夫妇二人对望了一眼,皆是一脸狐疑,并不知他要请示什麽。
“柳兄要说什麽,但说无妨。”吴容秉问。
柳世昌这才把那日姜氏特意去他们柳家“负荆请罪”一事给说了,也把他当时说要请了吴伯父入城的事也说了。
“我想着,吴伯父是兄嫂的父亲,若真去请了伯父进城,还得问一下兄嫂一件。”
原是说这个。
吴容秉目光冷淡下去了些。
对自己这个父亲,他做不到彻底割断了血缘亲情,但也的确是失望。
如今,他一心庇护的继妻丶继子,只顾自己进城逍遥自在,把他一个人遗忘在那乡下的角落……说不定,日後都没打算再与他相聚一堂。如今二郎已经不需要他的庇护,他于二郎母子来说,算是没有可用之处了,就被弃如敝屣了。
不知道,如今他心里又是作何感想。
想到他眼下处境,也觉可怜。
但若要吴容秉立刻与他冰释前嫌,吴容秉也做不到。
所以,他在心中琢磨了会儿此事後,便才看向柳世昌道:“此事柳兄定了主意就好。”
这就是对他此举没意见,算是应了他的话。
柳世昌立刻笑说:“我那妹婿得其继父教养多年,如今学有所成,又怎可弃了老父在乡下不闻不问?纵是他们母子做得出来,不怕人诟病丶笑话,身为姻亲,我们柳家也不会坐视不理。”甚至,柳世昌都想把此事捅去县学去,倒让县学里的那些教谕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他们教出来的好学生。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柳世昌如今是无所谓这个妹婿的前程了,甚至,还觉得他自此断了前程倒还好些。
免得,日後他得了锦绣前程,他们母子二人更不会让妹妹有好日子过。
从前择这门姻亲,除了因妹妹喜欢外,柳家也是有想等日後吴二郎飞黄腾达後,攀附吴二郎的意思的。柳家是生意人家,若能朝廷有人,往後于生意上也有诸多便宜。
但眼下,柳世昌却不敢再去多想这些。他可以不要那份“攀附”,只愿自己那傻妹妹可以不必受人耍弄丶不必委屈。
所以,既然吴二郎母子先对柳家不仁,那也别怪柳家对他们不义。
柳世昌是聪明人,会看人丶看事。他知道,吴二郎母子今日是如何对待那吴老爷子的,日後,也是一样的对待他妹妹丶对待柳家。
这样的人,不是友,而是敌。
既是敌,不是妹妹良缘,还是趁早斩断关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