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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阋墙怒目视手足相争情难持(第1页)

兄弟阋墙怒目视,手足相争情难持。

丘岳麒因为跟贾欢欢吵架早饭没吃饱,上午干活的时候就直晕乎,盼着中午丘三早点来送饭,总算熬到了午休时间,听到了停工的哨子,立马累的瘫倒在地喘着粗气,用袖子抹了把满脸的油汗。丘岳麒本来是个白净面皮,但修神殿晒了几个月之後,脸黑红黑红的,好像被卤过一样,太阳光照过来都泛光。好容易把气喘匀了,感觉更饿了,爬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碗凉水,汗顺着脸颊流进碗里,喝进嘴里,再顺着嘴角流向身体。

丘岳麒在镇上修建神殿,主要的工作内容是搬砖,工作强度很大,丘岳麒干了一上午的活手指都麻木了,拿着碗都一直在抖,喝一碗水得洒半碗。

丘岳麒今年快四十了,觉得身体大不如前了,干起活来除了容易疲惫还容易伤病,今天腰疼明天脖子疼的,疲惫与痛苦交替着折磨着他,痛苦时候受不了的时候,赌博这种不劳而获又能一夜暴富的想法又在蠢蠢欲动。越是疲惫痛苦,越想孤注一掷,要麽鱼跃龙门,要麽死了拉倒。

工头从监工的高台上跳下来,走到大夥中间说:“咱们神殿现在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剩点收尾工作,用不了这麽多人,所以今天中午大家领了工钱就可以回去了,明天需要谁的话我再通知你们。”然後走到丘岳麒身边说,这有你一封信。丘岳麒拆开信封,是银行的催款单,催他还房贷,信里说由于你房贷已经拖欠三个月没交,若下月十五号之前不能补交欠款,房子将被钱庄拍卖。

这时候一个光头青皮的小夥站了起来说:“大家也都听到了,修神殿的工程已经结束了,剩下来这点活我龙二带着兄弟几个包了,你们都去找新的工作吧。”

丘岳麒把催款单装回信封揣进怀里说:“凭什麽你们包了,平时数你们几个最能偷奸耍滑,活大多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干的,我们走了你们会干什麽,这修的可是神殿,活干的不好可是对天神的大不敬啊。”

龙二眼睛一瞪,然後转向丘岳麒说:“你算什麽东西也敢拿天神压我,我们兄弟几个虽然表面上干活没你多,那是我们更敬畏天神,所以要监督你们的工作质量,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还得监督你们,相当于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这麽算来干的比你们多多了。”

丘岳麒被气笑了说:“偷懒还能说得理直气壮,这麽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龙二说:“你把嘴放干净点,你说谁不要脸,上次敢这麽跟我说话的人被我活生生打断了一条腿,大不了赔个几万块钱,老子可有的是钱。”

丘岳麒走到龙二身前说:“原来你这麽厉害,没看出来啊。”然後把腿伸过去踩在一块石头上,裤腿撸到膝盖上说:“来你打,我让你打,要不你先把钱给我,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把这条腿砍了送你家去。”

龙二一口浓痰吐在了自己脚面上说:“你以为我不敢?”

龙二的跟班张三在身後拽了拽龙二的袖子说:“丘岳麒可是个狠人啊,大粪麒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咱们还是不惹为好,他回头再屎口喷人谁能抵挡。”

龙二略一迟疑说:“我虽然没什麽不敢的,但是我懒得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说完带着几个兄弟走了。

龙二走後,丘岳麒还是摆着脚踩石头大义凛然的造型,卢兆飞摇着一把扇子走过来,把胳膊搭在丘岳麒的肩膀上说:“哎,丘哥,人都走了,你就别在这凹造型了。”

丘岳麒对着卢兆飞使了使眼色小声说:“快扶我一把,现在我两腿发抖,一换姿势就得坐地上。”

卢兆飞扶着丘岳麒坐下,用扇子给他扇着风,卢兆飞不管走到哪随身都带着一把扇子。春夏秋冬都是如此,他觉得扇子能够衬托出自己儒雅的气质。

丘岳麒坐下之後心情平复了些,就开始继续吹牛福:“就他龙二还敢动我?也不问问我姐夫是谁,那可是神殿的骑士长董丁,仅次于主教的人物。要说我跟我姐夫关系铁到什麽程度,当初我俩上山采药遇到山贼,山贼看我俩这麽穷也劫不到钱,就拉了坨屎说我俩要吃完才能走,我姐夫为了保护我,微微一笑,一声不吭二话不说面不改色的就把那坨屎吃了,一口水都没喝……。”大家一听丘岳麒又开始吹牛福了,纷纷围了过来,拍手叫好,都夸董丁真是英雄豪杰。

虽然丘岳麒刚才干活累成了狗,但一开始吹牛福就立马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犹如完成了一场由狗变虎的物种进化。丘岳麒每日吹牛福算是工友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比听评书都精彩。丘岳麒虽然修炼水平不行,但书读的不少,家中藏书也颇多,什麽青楼梦,银瓶菊,老登与海,种类繁多,应有尽有。为了吹牛福有素材,所以时而拿出一本翻翻,时间久了丘岳麒也算是见多识广。

龙二走了没多远便找了块大石头去蹭脚面上的痰,一边蹭还一边骂:“丘岳麒算个什麽东西,还真以为我怕他,他不就是恶心人能耐,要是单论打架我一个能打他仨,跟你们说我自幼习武,七岁练马步八岁练咏春九岁胸口碎大石十一岁练太极……”

张三说:“等会儿,二哥你十岁练啥了?”

龙二说:“啊,这不是十一岁就练太极了麽,我十二岁就更厉害了……。”

张三说:“你先等会儿,先别说十二岁的,你十岁干啥了?”

龙二说:“这个,我九岁时候不是练胸口碎大石麽。”

张三说:“是啊,没错啊。”龙二说:“然後十岁我在家躺了一年养伤。”

本来练胸口碎大石并不容易受伤,但当初龙二练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砸大石头那个铁锤抡的太使劲脱手了,砸偏了一点,砸□□上了,胸口碎大石变成了裆口碎二蛋,从此他的世界只剩下赤橙黄绿青,没有蓝紫了。但是这麽没面子的事自然不好多说,于是龙二放下了说话时候习惯性比着的兰花指,东张西望的想要转移话题,别让张三再细问下去。这一张望果然有收获,他见到丘岳麒的儿子丘三提着个食盒走了过来,好像是来给丘岳麒送饭的,龙二马上捅了捅张三说道:“哎,那不是丘岳麒的儿子丘三吗,常言道父债子还,走咱们去找找他晦气。”

龙二衣着光鲜,却衣衫不整,上衣敞着怀,裤子松松垮垮的穿着,走一步就往下掉一点,已经快遮不住屁股了,但里面的内裤却提的很高,比裤子高出半截,盖住了肚脐眼。裤子是绿的内裤是红的,远远看去如同一株开花的仙人掌。所以丘三远远的看一眼就知道是龙二过来了。

丘三见龙二走过来那架势就知道他要找茬,于是表面上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实际上寻觅着附近地面上的砖头,谋划着一会怎麽趁对方不注意捡起块砖头给他来一下撒腿就跑,丘三规划了一下逃跑路线,怎麽避开三个人的围堵,正琢磨着呢,龙二腆着肚子栽楞个膀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龙二这形象丘三见到就反胃,龙二脑袋看起来病纠纠的,前面剃了个光头,後面稀稀拉拉的头发没几根,还贴头皮,仿佛刚顺産出来的样子。龙二戴了个大金链子,那是他大哥龙大用来栓狗的,他给偷来了,龙大是神殿的主教,整个西歧镇也就他龙二敢偷龙大的东西,龙大倒也没跟他计较。大家都夸龙大宽仁,重亲情,真是个大善人。处于龙大那个地位的人,只要你稍微有点人味儿,别太丧尽天良,轻而易举的就能成为大善人。

龙大随便表面上对龙二和和气气的,其实他们兄弟为了争夺家産向来不和,龙大有事没事就给龙二穿小鞋。开始龙二不想跟龙大争,想安安静静的潜心研究学问,但龙大总是找茬,一天龙大见到龙二在看书,问他,嘿,你看的什麽书啊,龙二理直气壮的一拍胸脯说我看的这本书名叫《玉菩提》,回头龙大就跟他爹告状说龙二在看《□□》。

于是龙二又改习武了,练胸口碎大石,被龙大指使家奴敲掉了蛋,再然後龙二就彻底摆烂了。开始像丘三一样惹是生非,这龙大就更有理由收拾他了,龙大虽然对龙二下手挺狠,但还是要装作很看重骨肉亲情的样子,逢人便说我从小就非常溺爱我的弟弟,打他用的棍子都是黄花梨的,就为了给他身上填一些贵气。

後来龙大龙二的父母去世了,龙大继承了所有家産,便对龙二宽容了很多,不求他有什麽出息,只要别给龙家丢人现眼就行了,但龙二偏就喜欢丢人现眼,所以总是穿着奇装异服。龙二其实早猜到自己蛋蛋是被龙大指使人砸碎的,否则砸了自己蛋蛋的家奴怎麽没有被罚,龙大不仅没罚还对其更加重用,现在那家奴每个月工资比龙二零花钱都多。龙大其实极为讨厌龙二,对龙二表现出来的宽容是为了显示自己宽厚,龙二早就看出龙大的想法,你不是宽厚麽,我就让你尝尝宽厚的代价,所以可劲丢人现眼恶心龙大,龙大越生气,龙二越高兴,慢慢的丢人都成了龙二爱好了,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到处光腚子拉磨转着圈丢人。龙大心中暗恨,于是便想方设法克扣龙二零花钱,搞得龙二还得出来打工搞钱。

现在龙二工作也丢了,彻底没了来钱的路,所以看谁都格外的来气,走到丘三面前正琢磨着怎麽找茬收拾丘三一顿,没想到丘三一句话没说照着龙二□□就来了个侧踢,正所谓打架先踢蛋,至少赢一半。没想到龙二的蛋蛋早在胸口碎大石的时候被敲掉了,这一脚踹下去龙二完全不为所动。

丘三从小打猎养成的习惯,如果感觉冲突不可避免,那就别犹豫先下手,没想到龙二对踢裆这技能免疫,丘三一击不成非常果断转身就跑,被龙二一把薅了回来,丘三眼见跑不了了,于是劝龙二不要打自己,理由是我是傻福你也是傻福,咱俩不应该是一夥的麽,正所谓,都是大傻福,相煎何太急。龙二说:“我呸,谁跟你是一夥的。”一套丝滑小连招,把丘三打的跟条死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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