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总算把全部逻辑都捋顺了。
“所以说,那些道具都是我自己塞的?”
元心又嗑起了瓜子,边磕边点头。
“那我为什麽会在里面放风油精?”
“你说多带点东西,用来防身,”元心歪了歪头,心里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表面云淡风轻道,“也可能是系统建议的吧。”
元黎一把揪住系统面板,把心虚的系统拖过来,“那它为什麽要升级?”
“它储藏东西丶开防护罩丶地图导航都需要能量嘛。”吐出一枚瓜子壳。
元黎感到心平气和。
就这系统还可怜兮兮地说,“下次,下次我们能不能多带点东西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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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的神识卡在房梁一角,一墙之隔的对面是个燕子巢,几只幼雏缩在里边,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到了温暖的南方。
白狐陷入沉思。
他还记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混战,白狐带着肃杀的戾气,从北方部洲脱离了出来。
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白狐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遥远,下一秒又会倒在哪里。
他看见了烈焰中冲出来的自己。
那些曾经比他强大的多的妖怪,齐齐躺在地上,只剩下冰冷的躯体。
然後……然後,他也躺在了那里,躺在一些天敌的身旁。
他好像快死了。
只是,白狐望着干草窝里的自己,陷入迷惘。
显然这是个他从未接触过的地方,有很多人,车马声,嘈杂的叫卖声,隔着几条街道都能传进来。
他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耳窍。
白狐开始思考。
他是怎麽到这里来的?
他不太记得,迷迷糊糊好像有人踹了他一脚,把它捡了起来。
噢,应当是那两个道士。
白狐就像理毛线团一样,迟钝地从中理出几根线头,外面就有人推开了门。
上次会卜算的那个道士,机警地四处张望,没发现什麽异常。
他都缩地这麽小了,比墙外的燕子都不如,就是再来几只大妖……等等,她俩在做什麽?
白狐眼看着卜算的道士晃了晃他摇摇欲坠的尾巴。
那条尾巴被重剑所伤,他着急赶路,拖着许久都没有处理,有也跟没有一样了。
然後他就看到,上回双眼无神的道士今日格外灵动,後退两步,捂住了眼睛。
卜算道士把他的尾巴取下来了。
……
即便他要死了,就不能给他留个全尸吗?修成九条尾巴可不容易,以後被人挖出来,看见他的九根尾椎骨,也算是一件奇珍吧?
但白狐什麽都做不了,他还只能在墙角缩着。
另一个道士把尾巴塞进了虚空之中。
不见了。
白狐鬼鬼祟祟,四下寻觅之际,感觉到房中出现了灵气的流动。
他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被发现,想要飘移到近处观察,空气中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的神识往干草窝里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