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整理了一下着装。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传来喧哗。
阮芳菲正将鎏金茶具推向主位的祁自山,颈间翡翠珠链随着动作轻晃。
“阮总最近促成和叶氏的合作,集团股价立马上涨五个点……”一名高管在旁边谄媚地说。
"祁董,别怪我多嘴,庭屿最近不知道干了多少荒唐事,质押股权搞海运?年轻人就是。。。咳!"
正谈论的一名董事忽然瞥见门口人影,手一抖,半杯茶泼在波斯地毯上。
“看来王叔对我很有意见。”
祁庭屿踏着泼溅的水渍走过来。
“要不现在和我说说?”
“哦,庭屿来了啊,还是先开会吧。”王董事支吾着说。
“庭屿,坐吧。”祁自山招他过去。
“庭屿,最近怎麽总没见你回去?再忙也要多回家看看爷爷才是。”阮芳菲说。
“我为什麽忙,还得问问你。”
“什麽?”
“人齐了,”祁庭屿拉开椅子坐下,“那就开始吧。”
他的声音沉着有力:“既然刚刚有人提到了海运,那我就先和各位说一下海运的情况。”
“这段时间,祁氏海运的利润增长率是其他公司海运业务的8倍,”他又指向最新的财务报表,“上季度海运公司贡献了集团46%的净利润。”
接着祁庭屿指示韩谦调出与陈清溯的合作协议,“另外,陈氏已经将航线的经营权交给我们。现在东南亚七条黄金航线都在我手里,包括祁氏60%大宗商品运输通道。”
衆人议论纷纷。
“庭屿,看来董事长没看错人。”
“是啊是啊,祁氏的未来就靠你了。”
开始还在怀疑的人此刻也调转方向。阮芳菲面色凝重,显得鲜艳的唇色更加刺眼。
祁庭屿给了韩谦一个眼神,他便把手中的资料每人一份发了下去。
“现在我想聊点有趣的事。”
祁庭屿指尖在桌面上敲击着,瞥向阮芳菲。
“诸位不妨先看看手中的资料。”
“叶氏本次承建的祁氏员工安置房里,实际钢筋用量比设计图少42%,经调查,差价进了这个账户。"
瑞士银行流水中,备注栏赫然写着“阮芳菲艺术基金”。
阮芳菲身上早已没了昔日优雅的姿态。她怒拍桌子,怒道:“污蔑!这些材料都是通过集团正规招标……”
“正规到让叶氏子公司垄断建材供应?”
阮芳菲梗住。一旁的祁自山看着那些数字,脸色早已铁青。
“阮芳菲,你在叶氏占了多少干股?”祁自山沉声问。
“25%,用祁氏三百亩商业用地置换的。"祁庭屿代答,“这些地块的评估价比市价低70%,差额刚好是叶氏承诺给的干股价值。”
董事会现场已经一片骚乱。阮芳菲瘫在椅子上,睫毛剧烈颤动。
“你怎麽知道我和叶氏……”
“我自有办法。”
那天叶芷晴走後,他就让人开始去调查叶氏的事,发现叶氏在东南亚的地有问题。他以此为条件和叶芷晴交换。
叶芷晴当时主动向他透露手中有阮芳菲的把柄,正好提醒了他可以怎麽对付阮芳菲。
“不止如此。阮芳菲通过叶氏在东南亚的房地産公司,将祁氏资産转移至海外,”祁庭屿转身,黑色西装勾勒出凌厉的轮廓,“叶氏在东南亚的房地産公司,表面上是正常投资,实则是她转移资産的工具。”
“你……”祁自山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手颤巍着拿着拐杖指她,“你竟敢做出背叛祁家的事!”
“爸,不是的,是祁庭屿在污蔑我!他想要我的股份,他想把我从祁家赶走……”
“你滚,”祁自山甩开她的手,“即日起解除阮芳菲所有职务!”
阮芳菲瘫倒在地,发丝凌乱。
“祁庭屿……”
她看着他的眼中充满恨意。
“终于不装了?”祁庭屿坐着,双腿自然交叠。
“你以为一切都能如你所愿吗?”
“你不如先顾好你自己。”
“呵……”阮芳菲双手撑在地上,摇晃地站起来,“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