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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第3页）

自己的决定……

“你想去，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我陪你去。”他语气平静，却让人感觉非常压抑。

祁庭屿的衬衫不同于平常，带着些褶皱，眼中也透着几分疲惫。江晚昭直觉他今天应该遇上了什麽事。

可现在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说出那些关心他的话。

“祁庭屿，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她整理好思绪，压低声音说。

“是庄植让你去的？”

“我说过了是我自己……”

“言月，”他打断她，“不要逼我。”

祁庭屿烦躁地松了松领口，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

江晚昭咬唇。

她只能前进。她没有退路了。

“祁庭屿，我是要去找庄植。我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轻松快乐。他了解我，知道我的追求，知道我想要什麽，而且我之前就喜欢过他，他……”

咚——

祁庭屿锤向她身後的墙。江晚昭一激灵，被他逼进墙角，心跳还没从猛烈起伏中缓过来。

“别说了。”他低声说。

江晚昭的话像催化剂，一次一次投下，激发祁庭屿心里的努力压制的情绪。

“他不会像你一样，总让我遇上危险的事。”

她无视他的警告，平复了呼吸後，继续说。

祁庭屿垂眸，细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狭长的阴影。

“他碰过你吗？”

他弯起食指，用指背轻蹭她的侧脸。

“……什麽？”

“他看过你所有的样子吗？”祁庭屿指尖往下移，“他知道你胸口左边，有个疤痕吗？”

他的目光好像在穿过层层衣服看着自己。江晚昭面上一热，偏过头，挡开他在自己身前的手。

“言月，我知道你不让他接近，他也一点都不了解你。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信。”

“……你信不信和我没有关系。”

祁庭屿眼底深不可测。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撑着墙壁俯身靠近她，垂下头时，热息随之覆着她的脖颈。

“我好不容易和你走到这里。你能不能就当可怜可怜我？”

能不能不要这麽容易就放弃？

他吻她，在她面前呢喃着，语气近乎乞求。

江晚昭想过他们激烈争吵，或是冷战，但从没想过他会这样。

狭窄的玄关里，他的身型高大的可以将她整个人盖住，但他看起来却异常卑微。

“祁庭屿，你还会有更好的。”她轻轻推开他，说。

江晚昭，不要心软。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言月，对你来说，放弃我永远是最简单的事。”

她总是把我放在最後。她可以为了任何一件事抛弃我。

那时是，现在也是。

“你是不是从没有爱过我？”他擡眸看她，问。

“……祁庭屿，你对我也不是爱。”

只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