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
江晚昭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那个烟斗,虽然沾了泥巴,依旧可以看出是名贵的物件。
把小洋带回病房之後,祁庭屿已经回来。他把小洋抱上床,江晚昭在旁边哄她睡着。
“这里怎麽会有这个?”祁庭屿拿起床头柜上的烟斗,微微皱眉。
“小洋说在花园里捡的,估计是谁落下的。等会儿我拿去给医院的人,让他们找找失主。”
祁庭屿仔细看了看那个烟斗。
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等会有事回去一趟,晚点再来找你们。”
“你……是要回祁家吗?”
“嗯。不用担心。”
祁庭屿轻抱住江晚昭。
祁家老宅的书房里,檀香袅袅升起。
“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来见我了?”祁自山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
“没记错的话,我三天前才来看过您。”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麽。公司也不去,饭局也不去,整天就往法国跑了,”祁自山剁了剁拐杖,“是不是去见江晚昭了?”
“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什麽?你再说一遍?”祁自山猛地摔下茶杯,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祁庭屿无视他的怒意接着说:“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什麽?”祁自山愣住。
“她三岁了。”
“你!”祁自山拍案而起,全身都在颤抖,“你是要气死我吗?”
“爷爷,我不会让以前的事情影响现在的生活,”祁庭屿在紫檀椅上坐下,“我回国这些年一直都在清整祁氏的灰色産业。现在的祁氏已经不是以前的祁氏,再也没有你和祁天越的痕迹。我做这些,正是为了表明我的决心。”
“……”
“我要弥补你们当年犯下的过错。”
祁自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坐下。
他知道自己的孙子一直都痛恨父亲祁天越。祁庭屿以前恨祁天越撇下他和肖岑心不管不顾流浪在外,现在更是恨他害死了江晚昭的父母。
若是现在他一味阻拦,只怕也会与这个孙子越来越生分。
“江晚昭她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她不记恨你父亲害了她的家人?”祁自山後退一步说。
祁庭屿眸中阴影更深。
“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她们两个独自生活。”
“庭屿,这件事可没那麽简单。你那麽有信心她能放下过去?”
“我可以等。”
祁自山闻言,摇摇头。他这个孙子,有时候就是太固执。
祁庭屿离开後,祁自山从身後的书架上抽出了一份资料。他抚摸着那个陈旧的牛皮纸袋,眉间的褶皱逐渐拧紧。
“昭昭!”
病房外,傅青荞突然出现。她头发已经留长了很多,仍是风风火火的样子。
“麦麦,你来啦。”江晚昭笑着迎她。
“麦麦姐姐!”小洋伸手要她抱。
“我的乖乖,”傅青荞把她拎起来,“怎麽还是这麽瘦?你现在回来了,姐姐保管把你喂成小猪!”
江晚昭笑了笑。
这些年她一直和傅青荞保持联系,当年她生了小洋之後,傅青荞还去法国陪了她一段时间。
“怎麽就你们?祁庭屿呢?”傅青荞顺手拆了一盒饼干。
“有事出去了。”
“他家里人知道小洋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