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她偏过头,按下他揽着自己的手臂。
不要再来动摇我。
我好不容易……
“庄植这个外人都能称作你们的家人,我在你眼里却什麽都不是。言月,你……”
“别说了!”
江晚昭用力一推,将他推向後面的桌子。
啪——
滚烫的热水瞬间倾洒而出,水壶盖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祁庭屿!”
江晚昭下意识地靠过去,一时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
“我没事,你先别动。”祁庭屿捡起地上的盖子,语气平稳说。
江晚昭看他手臂衬衫上湿了一大片,神色越发紧张。
“你手怎麽样了,让我看看。”她扶起他的手臂,帮他解开衬衫袖扣。
祁庭屿没有说话,目光只是定在她脸上。
江晚昭小心地翻开他的衣袖,只见手臂上青筋凸起,触目的伤疤上已然红了一片。
这是之前那道伤疤。
江晚昭皱着眉,眼中满是自责。
“先去冲水。”江晚昭拉着他快步走向厨房的洗手台。
流水声哗哗作响。两个人在洗手台前紧靠着。
“疼吗?”江晚昭蹙眉,俯身仔细看着那片越来越醒目的红痕。
“疼。”
她在看着伤口,他却在看着她。
“你在这里,我去看看有没有药。”
祁庭屿拉住她的手。
“不用了。”
就这样再待一会儿。
“不行,烫伤不处理好很麻烦的。”
“你会负责到我好为止吗?”
“……”
“那还有什麽必要。”
“你自己涂药,不用一星期就能好。”江晚昭放开他的手,离开去拿药。
凉水冲洗下,祁庭屿手臂的灼烧感逐渐消失。江晚昭认真地将药涂上後,下意识地吹了吹。
……习惯了照顾小孩子。
江晚昭有些尴尬地直起身,把药的盖子盖好。
“先这样吧,不要碰水。”
“还有点痛,你再帮我吹吹。”祁庭屿擡了擡手。
“……你自己吹。”
江晚昭想要离开,却被祁庭屿再次拉住。
“你手……”她紧张地避开他的伤处。
“言月,你记得这个伤吗?那天晚上我们……”
“你你闭嘴!”
江晚昭打断他,脸上好像比他烫伤的手臂还要红。
祁庭屿嘴角微扬。
江晚昭撇下他离开厨房,心还在焦躁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