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庭屿眼神一暗。
下一秒,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捏起她的下巴,将她吻住。
不是和往常一样蜻蜓点水。
江晚昭不敢乱动,怕碰到他手臂的伤口,而他却借此开始肆意侵占。
她被拦腰抱起。
卧室内晕出一片暖黄。一种特殊的铁腥味和氤氲气息在空气中混合弥漫,被浸透的白色纱布渗出了暧昧的红,染在了干净的床单上,也染在白皙的肌肤上,随着发热的体温慢慢干涸。
——无法适应。
“等一下……”
难以抵挡。呢喃低语中,收紧的心渐渐沉沦。
……
疯了。
江晚昭醒了之後,只觉浑身酸痛。
昨晚结束之後,因为场面过于混乱,祁庭屿抱她回了她的房间。她迷糊地看见他背身换纱布的时候,忍不住想:
他都感觉不到痛的吗?
到了後面,纱布都已经变得松松垮垮不成样子,他还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
此刻,她清醒後看着祁庭屿的侧脸,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
明明从再次见面到现在还没多久……
明明前段时间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看够了?”
祁庭屿睫毛微颤,翻身,将她抱住。
她没有说话,动了动脑袋,细软的头发丝把他蹭得发痒。
“手还好吗?”江晚昭声音微哑。
“没事。”
“今天去医院看看?”
说着,她的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抓上他缠着纱布的手臂。
祁庭屿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不要乱动。”
感觉到他的异常,江晚昭眨眨眼。
……
磨蹭了许久,两人终于起床。
“你找到放铁架的人了吗?”饭间,江晚昭问。
“嗯。”
“是谁?”
“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
“你一点事情都不想让我参与吗?”
“都是没必要知道的事情。”
说着,电话铃声响起,祁庭屿起身走开。
好了,她不会再自讨没趣。
江晚昭赌气似的放下筷子。
“下午不要出门了。”祁庭屿结束通话後回来。
“为什麽?”
“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回来。”
“那和我有什麽关系?”
“你今天有什麽事吗?”
“有。”
“去送庄植?”祁庭屿话锋一转。
又来……
江晚昭无奈道:“你为什麽一直提他?”
“你不是挺在乎他的?一直跑去见他。”
祁庭屿的阴阳怪气让江晚昭心中燃起莫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