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孩子以前不会这样的,为什麽对祁庭屿这麽特别?
“小洋,”祁庭屿跟着一起蹲下,“先听妈妈的话。以後叔叔再请你吃东西,好吗?”
小洋点点头,擡起手抹掉眼泪。
“叔叔可以再抱我一次吗?”
小洋怯怯地问着他,眼睛却看向江晚昭,长睫毛上还凝着泪珠。
“……”
江晚昭偏过头,没有回答,也没有阻止。
祁庭屿再次将她抱起。
午後斑驳的光影中,母女二人牵手离开。祁庭屿的头发在风中吹得有些凌乱,他看着她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三年前的订婚戒指,轻轻摩挲。
该回归现实了。
“祁总,另外约的时间是明天下午。”
“知道了。”
宝格丽酒店的总统套房内,韩谦正和祁庭屿汇报工作。只是他的老板似乎并没有在听。
“……大概就是这样。另外,医生那边说祁董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嗯。”
祁庭屿依旧平淡地回应着。祁自山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估计是上了年纪,又带着旧伤的缘故,越发不精神。
“他问您什麽时候回去。”韩谦犹豫了一下,说。
“订後天的机票。”
“好的。”
祁庭屿将最後一口威士忌喝完,冰块在玻璃杯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总,您见到江小姐了吗?”韩谦问。
“嗯。”
“她还好吗?”
“……”
“祁总,您也该有新的生活了。”
韩谦话里有话,似乎是了解到了什麽。祁庭屿没有回答他,只是起身走到窗边。
新的生活?
我还能有什麽生活……
在见到她和小洋之後,他曾卑劣地想过,或许那个父亲已经不在,或许他可以成为这个父亲。
他不介意小洋的存在,甚至很喜欢她。
言月,你轻而易举就能抛下的,我却走不出来。
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
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祁庭屿拿起,看到来电显示後目光一滞。
“喂?”
“叔叔!”
颤动的童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小洋,怎麽了?”他把酒杯放下。
“呜,叔叔,妈妈生病了,怎麽办?”
祁庭屿蹙眉:“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又联系韩谦叫了医生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