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查的很快,附近都是监控摄像。
夜晚在郊区飙车的家夥第二天就付出了自己应有的代价。
管藏夕也在第二天收到了助理在事故现场发现的几个狗仔,在陆幻仪居住的地方守株待兔,另一波人则看着奚逐,试图找出这俩在新剧中来往不少的绯闻获利。
助理心知他现在一定没有心情来解决这个,在事情後面复上了她的解决办法,管藏夕全权交给她去办,只说了一句,控制舆论,他不想以後这样的事再发生。
助理领命离开。
管藏夕回到了他们结婚的房子,里面装修布置都是新的,半年时间都还没到,里面仅仅居住过几次人。
除此之外,要麽是他忙,要麽是陆幻仪忙,俩人能够在房间内完整碰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若非房间内摆放的相框昭示俩人已经结婚,管藏夕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真的已经结婚了。
……
“病人醒了,家属探视注意时间。”
管藏夕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医院楼下停车,等不及电梯,三两步跑到住院部五楼。
陆幻仪已经被推到单独病房,医生的诊断各方面都还好,主要有一点,她的大腿粉碎性骨折,连带着胯骨也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站立,管藏夕闻言联系公司把她近一年的工作内容全部清空。
陆幻仪收到助理电话的时候也很无奈,“还没出道先退圈了。”
助理嘚嘚在那边安慰几句,怕影响她休息没敢多聊。
管藏夕就在这时气喘吁吁进了病房。
陆幻仪躺在床上斜眼看他,片刻後又跟没事人一样转开了视线。
管藏夕被这一眼看的心神巨痛,扯了个笑放下手里提神的东西坐在她身边,“饿不饿,想吃点什麽?”
“我现在满嘴药味什麽味道都尝不出来。”陆幻仪盯着白墙看也不看他。
管藏夕左右看了看,看见她刚挂断的电话,知道陆家人刚刚走,探视时间快要结束,病人要休息。
“明天想吃点什麽?”管藏夕说,“我带来。”
陆幻仪没有回答,反而道,“你回过家里了吧?”
管藏夕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她说的家里是他们结婚的房子,他喜欢听她这样称呼。
“嗯,回去过了,我在想我们好像还没有蜜月旅行,等你病好了,想去哪里玩?”
陆幻仪看了他一眼,眼中怪异神色不变,出车祸的是他不是她吧,管藏夕是不是撞到脑子了?
陆幻仪说:“你脑子被撞坏了?”
管藏夕的神情一僵,“没有。”
陆幻仪转开脑袋不再看他,
“柜子第一层,拉开。”
管藏夕照做,拉开第一层,里面放着个戒指,他看了一会猛的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看着她。
陆幻仪躺着不好移动,叫他自己拿。
“……你一直带着?”管藏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怎麽会,让人送过来的,”她不想承认,“你不也一样?”
一样没有把这个婚姻当回事,连戒指都可有可无。
管藏夕想要笑一下缓和气氛,可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扯了一下嘴角,从口袋里摸了摸。
陆幻仪察觉到他的动作,幸好他是坐着的,她的眼睛不用特别累。
管藏夕将手摊开,在她面前将戒指戴上。
她沉默了,片刻後问:“你这是什麽意思?”
管藏夕想要伸手碰触她的侧脸,惊心动魄的手术後她的脸色苍白,往常那神采奕奕的模样不见踪影。
好像还是几分钟前,舞池边光晕照的她五官忽明忽暗,那双眼睛波光流转。
可是现在她躺在床上轻微的动作都会惹得眉头皱起。
“我们可以一起蜜月吗?”管藏夕戴着戒指的手按住她放在身侧的手指,他不敢大动作,上面还挂着留置针。
“管藏夕,我看你真是撞坏了脑子,”她右手一动,忍着痛将戒指丢给他,“我只有一件事要说。”
“我们离婚吧。”
管藏夕隐隐不妙的预感成了真,床上的病人一眼也不再分给他,还没说话,护士已经来催。
管藏夕捏着戒指,将另一个戴在了自己的小拇指,尺寸太小,卡在了指节之下,他来不及说太多,只用这俩戴着戒指的指节刮了刮她的侧脸。
被冷锋冰了一下的陆幻仪终于脸上又露出熟悉的神采,不耐混着呲牙的怒瞪,看的管藏夕笑了一下,“离婚,想都别想。”
他顺从听着护士的话离开,陆幻仪看着人离开,低声骂了一句不再管他。
身上麻药逐渐失效,疼痛让她昼夜辗转反侧,管藏夕临走前的笑意骤然浮现眼前,气的她两眼一睁就着黑夜的月光腹诽他。
也许是骂人尤其废脑容量,困意袭来,陆幻仪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