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催促道:“别的先不用说,到底是谁杀了老帮主?”
路长老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东南角,垂首悲戚道:“此人出身名门武功极高,只怕,只怕,”
有人急的叫道:“怕什麽?路长老直说便是,难道今天在座这些人还对付不了?”
衆人高声附和道:“是啊,快说,到底是谁?咱们定为慎帮主讨回公道。”
詹大荣蓝细军见路长老犹豫不决,上前扶住道:“长老放心,丐帮上下竭尽全力,绝不容真凶逍遥法外。”
路长老浑身颤抖,忽然擡头,声嘶力竭道:“是,是弥蓝山常湛常云飞。是他,是他杀死慎帮主的!”
在场之人听闻无不惊骇变色,发出一片哗然惊叹。
见人群涌动,秦佑臻冲言崇喝道:“关闭堂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詹大荣怒道:“秦掌门,这里是逍遥堂不是你仙宴阁,轮不到贵派发号施令。”
话音未落,东南角一阵骚动,有人起哄道:“是啊,人家丐帮的地方,容不得弥蓝山撒野。”
秦佑臻哪里理会,一指人群中两个戴帽之人,冲常湛急道:“拿下。”
常湛闻声而动,吓得人群忙向两旁闪躲。
詹大荣急吼道:“常湛要杀人灭口,快拦住他。”
单青神农舍人飞身迎上,将闯上的丐帮弟子尽数阻住。
詹蓝一见,暴怒道:“弥蓝山欺人太甚!丐帮弟子听令,速速打开堂门,谁再阻拦格杀勿论!”
言崇恨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方丈大师等不明就里,一时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花善之虎水灵见丐帮七八人围斗言崇,不等师父发话,齐齐拔剑相助。
麦掌门正欲发问,见秦佑臻护住路长老,急道:“请保长老周全。”三人慌忙点头答应。
见常湛从丐帮弟子手中抢下一男一女,秦佑臻冲单青道:“别放走詹大荣蓝细军。”
詹蓝听闻一面怂恿丐帮弟子阻挠一面夺路而逃。
秦佑臻掏出慎游春玉牌,怒道:“谁敢违令?”
堂内丐帮弟子一见,失声惊道:“慎帮主!?”
衆人看的一头雾水,忽听被常湛抢下的一双男女同时扑向椅中的路长老,哭喊道:“爹!”
秦佑臻高举玉牌,肃声喝道:“詹大荣蓝细军为图谋丐帮帮主之位,不惜残害同门杀死慎帮主师徒,更以路家儿女性命相要,逼迫路长老嫁祸常湛。如此兽行人神共愤,若慎帮主在天有灵,只怕万难瞑目。”
路长老听到这里忍不住放声悲戚,挣扎跪倒在地,不断碰头道:“游春兄弟,路占道追随兄弟多年,不想却因一己之私铸成大错。如今真相大白,占道亦无颜茍活,自当追随帮主而去。”
衆人听到这里暗叫不好,可再要出手阻拦已是不及,眼睁睁看着路长老自尽于当场。路家一双儿女惊愕之下,抱住爹爹尸身放声大哭。
詹大荣怒道:“秦佑臻,少在这里妖言惑衆,焉知不是你同路占道串通一气,某我丐帮帮主之位?若非常湛痛下杀手,老帮主的玉牌又怎会落在你手里?哼,我丐帮也不是好惹的。”说着一举打狗棒,喝道:“丐帮弟子听令,大家齐心协力杀了常湛,替我老帮主报仇雪恨。”
秦佑臻道:“打狗棒乃帮主信物,你詹大荣何德何能,敢以此信物发号施令?”
蓝细军急道:“如今老帮主同四大长老皆已过世,帮中不可一日无主,詹舵主为各分舵之首,代掌帮主之位实乃天经地义。”
秦佑臻道:“你放屁。慎帮主广邀天下英雄齐聚洛阳参加丐帮新掌门接任大会,心中自然早有所属,怎会要你来代理掌门之职?当着这麽多英雄好汉,你竟自认帮主,当真无耻至极。”
衆人听的一阵哄笑,可想到帮主和诸位长老惨死,不由气道:“慎帮主属意何人,只怕早有论断,詹舵主拿不出证据,如何取信于人?”
詹大荣正自焦躁,忽听堂外接连几声炮响,一改惧色,哈哈大笑道:“有没有证据又有何妨,这个帮主我是坐定了。”
秦佑臻点头道:“如此说来,慎帮主师徒和四大长老当真是你害死的?”
詹大荣轻抚打狗棒,不置可否道:“自打帮主收养应天来,久已不再过问帮中事务,四大长老年迈昏聩,除了混吃等死,还能有何作为?我这麽做,全是为了丐帮着想,况且此乃我帮中内务,劝秦掌门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不等秦佑臻答话,群豪激愤怒道:“詹大荣,你好无耻!”
说着有人飞身跃出,便要与詹大荣动手,可刚一运力,只觉头痛欲裂,脚下发软,恍然怒道:“你,你,胆敢下毒?”话未说完已然瘫倒。
詹大荣大笑道:“奉劝各位稍安勿躁,不然这两位便是榜样。”
群雄心中一惊,忙暗自运气,惊觉不知何时已着了詹蓝的道。
有人惊怒道:“茶中有毒!”
詹大荣笑道:“这毒药价值万金,诸位有幸得尝,也算不虚此行。”
见衆人怒目喷张,蓝细军抱拳笑道:“只要在座答应不插手我丐帮内务,不但即刻奉上解药,而且日後相见依旧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