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涣道:“咱们是不是也该恭喜邹将军啊?”
邹允只做不懂。
岳之蕙不解道:“允哥何喜之有?”衆人忍不住笑起来。
大家分宾主落座,见岳之蕙一直追问常湛下落,腾善笑道:“不巧的很,三弟受命下山办事,一时半刻难以转还。来日人回,定转达岳姑娘恭贺之意。”
不等岳之蕙答话,邹允沉脸道:“蕙儿,你再多言,咱们即刻下山。”
岳之蕙一吐舌头,噘嘴道:“你生什麽气麽?人家不说就是。”
白涣笑道:“听闻岳家世代不得踏出芳林,岳姑娘此来,只怕回去难见令尊。”
关寻笑道:“有允哥哥在,自然无碍。”
邹允白了关寻一眼,皱眉道:“哪里来的这些啰嗦,喝你的茶是正经。”
衆人相视而笑。心知芳林守备森严,若非岳百农应允,岳之蕙插翅难离。
大家闲谈一回,秦佑臻便令人摆宴。关寻想起一事,忙起身从外间捧来十几个点心匣子,摊在桌上笑道:“路上买的,不成敬意,捎给各位和大哥尝尝。”
秦佑臻一眼瞧见其中四盒裹着西川名点梅记的签子,又见酸枣山药糕在列,随手打开尝了一口,点头笑道:“好吃。”拣了几块放在盘中,递给白涣。
白涣会意,忙端着糕饼前往水烟阁。
稍顷,秦佑臻在响水台摆酒宴待客,关寻道:“怎不见言兄弟,难道也下山去了麽?”
腾善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今日一早奉令陪着峨眉掌门和几位师兄妹往山中各处游玩。”
邹关相视一笑,喜道:“冯女侠也来了?”
腾善点头笑道:“正是。”
岳之蕙道:“就是那个人称黄面判官的冯二中麽?”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冯二中高声笑道:“谁在背後说我呢?”说着一阵风般跑进来。乍见邹关,喜不自禁道:“这些日子你们去哪里了,怎麽才来啊?”
一语未了,言崇走来,抱拳笑道:“两位一向可好?未能远迎,见谅则个。”
岳之蕙转身望见言崇,不觉一呆。
邹允拉起岳之蕙,向衆人介绍了一翻。冯二中听说,喜的拍手跺脚道:“好,到时候咱们一定登门拜望。”
言崇叹道:“芳林镇是什麽地方,岂是你想去就去的?”
见冯二中含笑默然点头,衆人忽然爆笑如雷。
关寻笑的摆手道:“几时冯女侠做了言兄弟师妹麽,怎底这麽听话?”
冯二中脸红道:“数你最坏。人家言师弟是主人,难道不听他的,听你的?”大家才收了笑容,听了这话又笑起来。
言崇也红了脸,横了关寻一眼,收了笑容向秦佑臻道:“掌门师姑,单掌门几个带着落儿去了镇上,说八月十五就要到了,要给落儿买几个灯笼,叫我和冯师姐先回来告诉一声。”
关寻听了不觉道:“乌布雅也来了麽?”
言崇道:“是。”
冯二中笑嘻嘻道:“关将军,你问这个做什麽?”
关寻忽然脸色通红,皱眉道:“我,我以为是季师妹或是别个师姐妹,想不到是她。”
衆人听罢越发哈哈大笑起来。
久别重逢,大家自有说不完的话,席间吃饭谈笑,直到深夜方散。
第二天一早,白涣来见秦佑臻,回说岳父姜澈昨日连夜下山。
秦佑臻点头叹道:“老英雄爱女心切,虽然激愤难当,也深知此事关联甚广,相信一定能妥善处置。”
白涣叹道:“岳父待那西达犹胜亲子,且因里儿坚拒求亲一事深感亏欠,三年前特意替他求娶了陕南百花堂戚堂主的千金为妻,婚礼当日江湖各大门派悉数到场,可说风光无二,没想到他竟然做下如此狠毒勾当。”
秦佑臻叹了一声,望着白涣,半天才道:“如此说来,里儿比他爹爹看的明白。”
过了几天,见姜里子情绪平复胎气安稳,秦佑臻才松了口气。
忽一日邹允关寻前来请辞,递上封留书道:“请秦掌门转交大哥。”
秦佑臻接过收好,诚然道:“难得相聚,何不多留几日?”
别人倒还罢了,岳之蕙恨不能长久住下,听见主人挽留,忙上前点头道:“是啊是啊,允哥,掌门妹妹说的如此恳切,何苦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况寻弟还想同峨眉派的朋友一起上路,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