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哄堂大笑。
“都说了吧,这种反差感强的大学生才带劲呢。”
话音刚落,慕安当着齐凛南的面戏谑她。
“小侄女,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如果你能把这里码着的酒都喝完,城南那块地我就不和你小叔抢了。”
“慕总大气啊,这块地齐总都和你抢了五年了,你居然一个游戏就拱手让人了?”
“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小妹妹你可要好好报答你小叔。”
沙发中央,齐凛南轻轻晃动着酒杯,却始终沉默。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默许。
气氛焦灼,沙发中央的男人正要起身。
却被景安晴抢先开了口:“你说话算话?”
慕安举起手掌:“当然!”
景安晴看向酒桌上一杯一杯码成小山的高度威士忌,没任何犹豫,伸出冻红的手拿起一杯就往嘴里灌。
数杯酒下肚,胃液如即将要爆发的熔岩,疼得她无法喘息。
可她不敢停,她害怕一旦停下,就灌不进去了。
她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眼看再撑不住,就在这时,齐凛南轻轻将外套挽到手臂,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拿过酒杯就往她喉咙里灌。
“喝,你不是能喝吗?”
泪眼模糊。
景安晴透过白色的玻璃杯,眸底却陡然蹿出一道身影。
是八年前的齐凛南。
她不爱吃药,齐凛南就一口一口地吹凉,再耐心地将她圈在怀里一勺一勺喂。
包厢里拍掌起哄,好不热闹。
酒液刺喉,景安晴再没忍住,头一偏,重重磕在酒桌尖锐一角,剧烈地呕吐起来。
酒液混着血液,红绿交错闪耀的包厢里。
景安晴吐出的一片惨烈的红,深深刺痛了齐凛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