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景安晴苦笑了一声。
突然想起齐凛南带她回家的那个雨夜。
暴雨骤夜里,他把黑色的雨伞撑过头顶,温温柔柔地用大衣将她遮住。
信誓旦旦和她保证:“别怕,以后没有任何人能从小叔身边将你带走。”
是啊,任何人都不能。
除了他自己。
景安晴不再拒绝:“好的,小叔。”
反正自己也活不到七天后了。
景安晴拖着越发轻飘的身体,踏上二楼,经过长廊,走向尽头自己的房间。
却被展示柜里一枚熠熠耀眼的钻戒拽住步子。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不属于她。
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听说钻石在日光下会更加璀璨,像流动的仙河。
景安晴拿着走到窗边,正对上日光时,身后一道含怒的声音猛地砸向头顶:“你在做什么?”
是刚送走齐母的齐凛南。
景安晴被这一声惊到,手心不稳,钻戒直直地落出了窗外。
‘咚’地一声,跌进了靠窗的湖底。
三秒过去,湖面恢复平静。
齐凛南拧眉看向景安晴,怒气好似实质直直刺向她:“景安晴,你的手段要不要这么拙劣!”
“你以为你丢了钻戒,我就结不成婚了?”
景安晴下意识辩驳:“小叔,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只是没拿稳……”
解释着,她忽然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