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不好意思啊司总。。。”牛马助理的面上不显,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耳朵尖都红了。
意识到这还是一头纯情的小牛马,司意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跑毛的羽绒服,“穿上吧,别冻坏了。”
邵嘉言冻得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但心声还是依然清晰。
【该死的,这可是我为团建专门买的羽绒服啊,怎麽一点都不保暖?】
从来没在北方生活过的邵嘉言没想到华国的冬天竟然能这麽冷,在心中唾弃自己贪便宜而购买的百元羽绒服。
不过好在司总的外套十分温暖,只是那昂贵的羊绒大衣穿在他的身上略显得滑稽。
邵嘉言好歹也有175,但他实在太瘦,穿着司意致的衣服活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好在室外的路程不算远,这次司父亲自开口叫他回京,还安排了司家的司机来接。
在暖气充足的车里,邵嘉言立刻脱掉了老板的外套,正襟危坐。前排的司机西装革履,还带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专业度拉满。
作为司意致唯一一个手下,邵嘉言自觉不能给老板丢人。
他小心翼翼的将外套叠好,搭在臂弯,面容坚定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入党似的。
“别那麽紧张。”实在看不下去的司意致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一会儿你跟着我就行了,不要到处乱跑。”
由于司老爷子缠绵病榻多年,司家老宅的各种医疗器材和急救设施都不必一般的三甲医院差。在老人的弥留之际,司家人商量後决定在这最後的时光让老人家在家中渡过。
这是邵嘉言第一次来司家。
之前看书的时候,作者用很大的篇幅描绘了这个钟鸣鼎食之家的富丽堂皇。但是当邵嘉言真的身临其中时还是免不了被小小的震撼到了。
这仿若迷宫一般看不到头的长廊,沉静肃穆的气氛让他不得不打起一万分就精神来小心应对。
“大少爷,老爷子在二楼,大家都在那边了,您直接过去吧。”中年管家毕恭毕敬的作了个“请”的手势。
由于是私密的家事,邵嘉言这个外人并不被允许进入司老爷子的房间。
看着孤身一人走进那扇厚重的大门内,邵嘉言不知为何就有些为他的老板担忧了。
“回来了?”坐在老爷子床边的司融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仅仅年过五十的他已经是满头白发,沧桑无比。
这跟司意致记忆中的父亲形象差不多。从他记事起司融就比他的同龄人看起来要老得多。而他身边的第二任妻子白薇薇则年轻漂亮的多,跟司融站一起,说他俩是父女恐怕都有人信。
而站在他们身後的是两人的儿子司意然。
他们兄弟俩很少在老宅打照面,这次见面两人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爷爷情况怎麽样了?”病房的暖气开的特别足,司意致脱掉外套随手递给一旁的佣人。
白薇薇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医生说就这几天了。你奶奶经不住打击,今天昏过去几次了。”
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着的祖父,司意致陷入了沉默。
最後还是司融先开口,把司意致叫到了隔壁,说要跟他单独聊聊。
“今年你那个游戏公司上市了,挺好的。”司融虽然看起来垂垂老矣,但他优越的骨相和矜贵的气质不难看出,他年轻时是个外表出衆的大帅哥。
司意致和司意然两兄弟的好皮相皆是遗传自他。
这麽多年没有见过面,即使是亲父子一时也没有什麽话说。
见司意致不出声,他原本是想趁这个机会多关心关心长子的,可面对司意致那张冷漠的脸,并不擅长找话题的司融跟这个冷漠且陌生的儿子也说不出什麽话来。简单的几个问句之後,司融叹了口气,沉声说,“这次叫你回来,主要是因为老爷子快不行了。我听张律师说,老爷子是想将财産平分给你和意然的。”
司意致依然沉默不语。
“你现在自己开公司了,也当老板了,你应该明白权柄不能旁落的道理。”司融接着说,“如果股份你跟意然平分的话万一你俩有什麽矛盾,公司的情况就会很微妙。我们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呢?”司意致缓缓开口,“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放弃继承权吗?”
司融眼神复杂的望着这个长得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眼神难掩愧疚。
“意然一毕业就进了司氏工作,他聪明有能力,也熟悉公司业务。”司融避开儿子的视线,轻声说,“而且他还有个好母亲。白家会为他保驾护航,有他执掌公司,未来二十年司氏都不会走下坡路!”
“意致,爸爸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