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女仆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看到司意致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大少爷,老夫人请您即刻过去一趟。”
这名女佣姓王,是老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司家伺候着的老人了。司意致小时候她也经常帮着老夫人照顾,以前司意致都会喊她一声王姨。
因为司老爷子病重,司老夫人忧思过度病了好几天。司意致也只在昨晚吃饭的时候草草见了她一面。
作为自由在老夫人膝下长大的孩子,司意致却跟这位老太太的关系极差,连带着现在对待这位王姨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老夫人身体如何了?”回到屋里,司意致不紧不慢的脱掉厚重的外套,随手递给一旁的助理。
只见那女佣神色怅然,“自从老爷子病危之後,老太太的身体情况就一直不太好了。前些日子老太太一直念叨着您呢,可给您打电话您把她拉黑了,老夫人为此伤心了好久。。。”
看着大少爷冷漠的模样,王姨本想再多劝上几句。可一想到司家当年的那堆腌臜事和近十年未见的大少爷,那些劝说的话语她是怎麽都说不出口。
“老太太毕竟是您奶奶,您还是去看看吧。”
司意致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却转头看了邵嘉言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要他跟着一起去了。
【原文里司老太太不是在老爷子去世之後没多久就跟着去了吗?我记得司总就是她带大的,怎麽感觉司总跟她的关系不太好呢?】
【这女佣的态度看着也怪怪的。。。看来这些都是原文里没写过的家族辛秘了。】
老太太的房间就在她丈夫的房间旁边。
因为她心脏不太好,司融将父母的房间安排在一起,方便家庭医生救治。
而当邵嘉言跟着司总来到老太太房间的时候,她正穿着一条暗红色的丝绒旗袍。一张脸即使画着精致的浓妆却依然难掩病气。
“意致回来啦。”细看不难看出老太太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太好,她瘦的几乎脱了相。坐在那儿却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邵嘉言沉默的跟在司总的身後,待他坐定後,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扮演着一位专业助理的姿态。
在婉拒了王姨给自己倒茶後,司意致直接开口道,“废话就不必多说了。您单独找我,是有什麽事吗?”
司老太太几乎是瞪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孙子,半晌才呵出一口气,闷闷道,“你还在怨我?都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怨恨着你的亲生父亲和亲奶奶?!司意致,我们可是你的血亲!你怎麽如此狼心狗肺啊!”
【卧槽!来了来了,这种豪门辛秘是我这种小马喽能听的吗?】
邵嘉言心里这麽想着,却不由自主的两只耳朵竖起来。生怕听岔了任何一句话。
司意致冷笑着望着她,“是啊,我是你们的血亲。我也很想问问,你们为什麽能那麽狼心狗肺,害我至此呢?”
面对老夫人惊讶中带着一丝不安的脸,司意致又问,“奶奶,我很想问问您。教自己的亲孙子给儿媳妇下毒这种事情,到底是谁更狼心狗肺一些?”
“住口!”老太太再也忍耐不住了,她呵斥了长孙大逆不道的发言,“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提它做什麽?!况且你亲妈事後已经报警,警方那边也有定论了!”
“是啊,警方确实结案了。我爸的那个小情人秘书替您顶了罪,进去坐了五年牢。”司意致嘲讽道,“可您凭什麽认为这事儿就能这麽算了?我的母亲因为下毒的事情至今不肯原谅我。我从记事起就没有母亲!”
司老太太板着一张脸,“这只能算你命不好。谁家当妈的能有你亲妈那麽狠心,连孩子都不要非要离婚。还分了司融大半的家産!”
“我倒是觉得我妈做得对。能够离开司家这种虎狼窝,离你们这些无法无天,自视高人一等的京圈豪门原一点才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男人冰冷的视线落在老太太身上,可即使如此,那位固执又高傲的豪门老夫人却依然端坐着,丝毫没有因为孙子的话而感到愧疚的意思。
她高高在上一辈子,临了了,便更不可能低头了。
“总之我今天喊你来,是想劝你一句。司氏大权不能旁落,你爷爷即使要分一半股份给你,但你不能拿。”老太太最终还是别开了头,最後替儿子开了口,“就算我跟你爸对不起你,但司氏的股权真的不能给你。”
“你们说服不了爷爷就要从我这边下手吗?”司意致冷冷一笑,“可惜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们随意摆布的三岁孩童了。这一次,以及以後,我都不会听你们的。”
两人短短几句话的交谈,其中爆炸的信息量让邵嘉言在那儿人站的笔直,却激动的脚趾扣地。
【卧槽卧槽!原来如此!】
【司马小说害人不浅!我就说司总除了常年司马脸,日常工作中凶恶严厉之外,其他方面简直堪称完美,怎麽会成为天生歹毒的恶毒反派呢?!】
【原来他三岁毒亲妈的恶毒人设是你这个死老太婆立起来的!司总竟然是被这种人带大的,我的天,难怪他刚成年就被流放德国了。怜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