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和硕端敏公主的祖父,是清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她的父亲是简亲王,母亲是简亲王的嫡福晋,也是顺治帝第二任皇後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博尔济吉特氏。
背靠简亲王府,身上流淌着满蒙两族的血液,端敏公主很快被接进宫,由顺治帝的第二任皇後,也就是当今太後亲自抚养,直到十八岁下嫁蒙古科尔沁达尔汗亲王。
显赫的家世,再加上父母早亡,养母性格温厚,导致端敏公主性格飞扬跋扈,等闲不看在眼中。
石静刚住进慈宁宫那会儿确实见过一个从科尔沁来的小姑娘,年岁跟她差不多,长得很漂亮,性格有些骄纵。
她住进慈宁宫之後没几天,那个小姑娘就搬到慈仁宫给太後作伴去了。
石静都没跟她说上话,脑中只有一点淡薄的印象。
“你是说……萨仁熙?”
石静记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当时我问你她是谁,你说是你的表妹,从科尔沁来给太皇太後和太後请安。”
胤礽朝石静那边挪了挪:“她是太後亲外甥女的女儿,严格来说是我表妹。”
想握住石静的手,被甩开了,听她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麽?”
胤礽没抓到手,改为搂腰;“她还没嫁人,非说在等我。端敏公主给皇上写了折子递上来,说想让萨仁熙给我做侧福晋。”
这下腰也不给搂了。
胤礽将人重新捞在怀里,好一番诅咒发誓:“皇上格外看重手足,唯独瞧不上端敏公主。她脾气差,谁的面子都不给。那个萨仁熙跟端敏公主一个样,我给太皇太後和太後面子,才对她客气一些。但凡是个不相干的,早赏鞭子了。”
“她想嫁给我就嫁给我,当我是什麽,我不挑的吗?”
温香软玉在怀,哪怕成亲两年多了,胤礽还是有点把持不住:“她皮肤没你白,身材没你好,长得更是没法跟你比。”
说着说着手开始不老实了,声音越发低哑:“掌珠,咱们是什麽情分,一张桌上用膳,一个被窝里睡觉。我跟她只见过几面,话都没说上两句。”
一个没留神被他含珠耳垂,石静脸热身热,将人推开:“端敏公主如此跋扈,万一皇上也拒绝不了,将萨仁熙赏了你,该怎麽办?”
胤礽抓住石静的手腕,朝身。下探去,烫得石静手一哆嗦,条件反射般地酸软下来。
“你一个我都伺候不过来,多一个如何消受?”
胤礽急不可耐地凑过来,吻住了石静的唇,在换气的间隙还在保证:“掌珠,我只要你,只想跟你生孩子,谁来也不好使。”
石静抓住他的辫子,狠狠扯了两下:“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若敢负我……”
“负你怎样?”胤礽吃痛,不知死活追问。
石静被他弄得乱了心神,还是喘息着道:“把你绑在床上,等我生下孩子,去父留子。”
胤礽翻身:“不用那麽麻烦,今夜就死在你床上。”
放在墙角的一盏宫灯,在无风的夏夜里明明灭灭,偶尔照亮满室春光。
翌日去给太後请安的时候,石静没看见惠妃,问起惠妃来:“不是病愈了吗,怎麽没来?”
几个月过去,东西六宫的权柄都快被德妃把持住了,以惠妃的性格病养好了肯定要杀回来,与德妃一争高下。
还没开撕就认怂,不是惠妃的风格。
太後闻言只顾叹息。
德妃满面春风接话:“说来也是喜事,大阿哥的侧福晋怀上了,不知怎地大福晋却病了,听说病得还很严重呢。惠妃和大福晋的病都才好,听说大福晋又病了,惠妃一着急也跟着病倒了。”
历史上,大阿哥的前几个孩子都是大福晋一人所生。大福晋在世一日,大阿哥屋里那几个妾室全都没有生育。
等到大福晋病逝,大阿哥的侍妾才一个接一个地开始生孩子,委实生了不少。
到底是大阿哥与大福晋鹣鲽情深,只想跟大福晋生孩子,还是大福晋醋妒不容人,使了手段不让侍妾生孩子,或者让侍妾怀上也生不出孩子,史料上没有任何记载,引人遐想。
听德妃这样说,石静心里有了猜测。
“哦?”石静问德妃,“怀孕几个月了?”
德妃眸光闪烁:“快五个月,都显怀了。”
时间对上了,正是大阿哥中药那一回怀上的,石静顿时不羡慕了。
那天的药酒胤礽只喝了一口,偷偷吐掉还有药力残留,可见原本的药效有多霸道。
胤礽中药之後,宁可自己忍着,也没碰她,最後还是她用别的方法帮他纾解的。大约胤礽也觉得这药不妥,怕她意外受孕,生下不好的孩子。
石静不肯接话,德妃也没说下去。
太後问起四阿哥的孩子,德妃含笑讲了几件趣事。
大阿哥府邸的鸡飞狗跳,与四阿哥那边的温馨日常形成强烈对比。可石静知道,四福晋与李侧福晋也斗得欢呢,保证不比大阿哥府上的戏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