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儒用剩下的布简单的把自己也包扎了下,然後道“你先休息,我去准备些东西,然後带你离开。”
宋婉宁虚弱的点点头,能活着谁想死。她看着挂在门上的草穗,眼睛慢慢合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婉宁被身下的抖动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白布,身下还在不停移动。
“扶砚,你在吗?”宋婉宁问。
在她正前方的方向传来李诚儒的回答“别担心,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宋婉宁擡起手揭开眼前蒙着的布,只见她被紧紧绑在一张简陋的用木头制做而成的木板上,身下铺着厚厚的垫被,地上是不是会撞到小石头,所以才会有不平的震动感。
床上绑着一根麻绳,绳子的一头系在木头上,一头绑在李诚儒的腰上,他拉着慢慢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宋婉宁然後调整位置。
“放心,我们马上就到了。”李诚儒一边说一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打草,顺便再把大块的石头扔到一边。
宋婉宁眼圈又红了,何至于此。
“是我连累了你。”她说。
“婉宁是我害的你才对,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受伤,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李诚儒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到。
“扶砚,你先走吧,等出去找到人再来救我,你带着我两个人都会死。”宋婉宁看着看不到尽头的路说。
李诚儒不说话只是埋着头往前走,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滴落,落在泥土里。
“扶砚,你放下我吧,扶砚,你……”
“嘘!”李诚儒突然停下,侧耳。
然後一刀割断身上的麻绳挑开绑在宋婉宁身上的软布,“别说话,有人来了。”
他蹲下身拉着宋婉宁躲到一旁的石头後。
他们躲好没多久果然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为首的男子身着墨蓝色马面衣袍,背上挂着一把弯弓。
李诚儒看到马屁上的人眼睛一亮,“婉宁,我们谁都不用死。”
“广陵王!”
广陵王?皇族中人。
马蹄声向着他们跑来,只听得爽朗阳光的声音“李诚儒,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宋婉宁错愕,这人说话怎滴这般,难不成是李诚儒敌人?
但是看李诚儒表现又不像。
“别废话,叫大夫过来。”李诚儒拉出挡在身後的宋婉宁。
广陵王见除了李诚儒还有女子,而且此女子还受伤,顿时不再多说,回身冲身後随从道“把软轿擡上来。”
然後翻身下马,走上前,看着李诚儒满身狼狈道“收到林冀的传信我马上着人沿路搜查。没想到真的找到你。”
“林冀怎麽知道我在这里?”李诚儒问。
“是有一位猎户告诉他的,土坑底下有个风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从坑底吹起一股狂风,卷着人不知所终,常人被风吹走後大多丧命,但是那猎户却机缘巧合活下来。”
“他的队伍里正好有一位精通数数天理的商人徐一,几人通过计算得出你们可能被吹到此处,正好距离我的封地不远,所以我便带人来搜寻。”
广陵王好一顿解释,正好软轿和大夫被送来。
“先给她检查。”李诚儒对大夫说。
明明他身上的伤势更严重。
“这位小姐应该是被重物砸到胸口,估摸着骨头受伤,但是好在没有骨裂,并且包扎及时,等回去後煎几副药调理一下即可。”大夫把脉後说道。
营地距离那片桃花源不远,只是需要穿过一片茂密丛林,林中似乎还蕴含奇经八卦地形。
这可能也是没什麽人知道哪处的原因,也是李诚儒爹娘能够在里边生活那麽久才被找到的原因。
大夫把李诚儒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端着一盆血水离开营帐,又请随行的女户帮宋婉宁更换包扎绷带。
等到大夫离开时两人都躺在床上,吃喝都需要被人照顾,好在他们都在一个营帐里。
宋婉宁晃了晃身体,之前还隐隐作痛的胸口经过妥善处理已经没有痛感。
“广陵王是当今的兄弟吗?”宋婉宁问。
李诚儒躺在他对面的床上说“他是皇上的四子,因为宫中忌讳被早早送出宫中过继给上一任广陵王,也就是乾朝唯一的异姓王。他小时候性格不好被送到军中,我们也算有些交情,直到後来上一任广陵王去世,他才回来继任。”
“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