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右手首位站出一人,不慌不忙“回禀陛下,微臣不知,许是李国公昨日席间昏头,吃酒吃多了胡言乱语。”
“噗嗤。”也不知是谁笑出声。
昨日席间,还能有什麽席,就是李时章被外室找上门的宴席。
虽说此事和嘉敏公主也有关,但是像周丞相这样说出来也算是给皇上一个出气借口,不然皇上私下召李国公进宫专门就为嘉敏公主订亲之事,也不好听。
毕竟说小了是男人结婚前的风流韵事,处理干净就好。朝大了说,嘉敏公主自身也不算干净。
所以现在周丞相在朝堂上提出这件事,一则是反讽二则是因为李国公无故攀咬。
果然皇上脸一黑,眼神不善的看向李国公“你可有证据?!”
李国公显然是准备好的,虽然害怕但还是从袖口中摸出一本奏折“回禀陛下,臣有口供。”
“呈上来。”皇上语气恶劣。
家事被两位臣子当做攻击对方的箭矢,而他作为苦主还不得不表现的生气,这已经够让人心烦。
更别提要是丞相真的放纵家仆侵占田地,欺压百姓,那就更不是一件幸事。
皇上几下翻阅完,怒火高涨,一边咳嗽一边道“周相!你可有话要说!”他将那奏折扔下去。
旁边高公公担忧的一边轻拍皇帝後背,一边端上热茶。
周相捡起奏折,一边看眉头渐渐紧皱,最後跪在地上大喊“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且说说哪些是被冤枉?难道那些田地最後不是改姓周?还是说北街的铺子不是被你买下?”皇帝说到北街时语气格外重。
“臣……”周相还想解释,但是李国公这份证据确实烫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皇上,您怎可信一人之言?”宋国公突然站出来,他本是不想站出来,但是周相是皇後说过必须要拉拢的人,若是今日被李国公攀咬下去,怕是会坏了皇後大事。
“陛下,臣绝对没有做过李国公说的那些事,臣愿对天发誓。”周相说。
紧接着周相为首的党派皆站出来帮衬。
而另一边李国公为首的党派亦是站出来指责周相身为丞相知法犯法,该当何罪,一时间朝堂竟像是菜市口,吵闹无比。
高公公站出来吼道“肃静!”
皇帝揉了揉额角,看相李诚儒“摄政王,你如何看?”
李诚儒施施然走出来,看了眼警告看着他的李国公,嘴角一扬“啓禀陛下,周相一直一来廉洁清明,臣相信绝对不会做出那种龌龊之事。”
此话一出周相一派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但是,李国公手握证据,也不得不让人多想几分。微臣是真的不知道该信谁,还请皇上圣裁。”这是在打太极,谁都不得罪,谁都不相帮,当然也是谁都不站位。
皇帝看着李诚儒气笑,一挥袖袍“来人,宣燕青峰觐见。”
听到这个名字朝中忽的安静一瞬。
李诚儒眼睛微眯,这个燕青峰乃是专属于陛下执掌的锦衣卫首领,虽不知武功高低,但却听说为人阴险,做事狠毒,朝中衆臣无人不怕。
“燕青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一会燕青峰便来到朝堂上。
“燕青峰朕命你三日内查清周相是否纵容仆人欺压百姓,侵占良田,收购北街商铺一事。”皇帝忍着咳意说。
“臣遵旨。”
“周相暂时压入大牢容後发落,若情况不属实,李国公……”皇上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因着燕青峰,朝上安静无言。
“有事啓奏,无事退朝。”这次高公公再问时,终于没有朝臣再上奏,也没有人喊冤。
衆朝臣往外退去,一小太监走到李诚儒身边“王爷,陛下召见。”
这又是哪一出?不是前不久才见过。
还是那个养心殿,还是那个皇帝,还是那些布置。
不同的是这次养心殿中多了一个人——燕青峰。
“参见摄政王。”燕青峰起身见礼。
“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诚儒你怎麽看?”皇上问。
“陛下可是指周相?”
皇上点头,“李国公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先前没有听到半点风声。莫不是与贩私盐之人有关?”
皇上越说越觉得可能,吩咐道“李诚儒朕命令你和燕青峰一起查清此事与贩私盐幕後主使有无关系。”
两人一起跪下应是。
“对了,还有北街一事查清楚有没有人压价收购商铺,朕答应过她,北街商铺绝对不能落入朝堂贵族手中,也绝对不能成为逐利的手段。”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