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宽锤了一下他,“哈哈哈,陈老大,你也太谦虚了!陈兄,这位镖师叫陈田,和你一个姓呢。”
看着陈清澹眸光微沉,混混老大,也就是陈田都快哭了,他不就是想骗两个钱吗?怎麽这麽倒霉?偏偏遇到这灾星。
陈清澹收回目光,“吴兄,我见他们几人身体瘦弱,似乎并不能很好保护我们。不如再考虑考虑?”
吴宽不赞同道:“想不到陈兄也是以貌取人的俗人。”
这几个小混混到底跟吴宽吹了多少的牛?
一直一动不动的呆子径直走过来,他擡手握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弓,“别赶我,我能打。”
陈清澹擡手扒拉他一下,呆子一头栽在了地上。
陈田挣扎着爬过去,护在呆子身前,怕陈清澹突然一脚踩过来,“您别跟他生气,他也是个可怜人。他爹是村子里的猎户,上山狩猎的时候被老虎给咬死了。他又自小没有娘,是跟着我一起混到大的。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是我养不教,我之过。”
吴宽惊讶道:“陈老大,你真厉害,能文能武,还会背三字经呢。”
“。。。。。。”您能别拱火了吗?陈田幽怨地看向吴宽。
呆子推开吴宽,从地上爬起来,又把手上的弓往陈清澹面前递。
陈清澹道:“护镖的钱可不好赚,搞不好就要丢了命。”
“我不怕。”呆子顿了顿道,“陈大娘生病要钱治病。”
陈田愣了下,显然没有想过呆子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才罕见地跟他出来骗人。
陈清澹看向陈田,“陈大娘是你娘?”
陈田心中有些难过,“也是这呆子的干娘。”
呆子皱眉道:“我不是呆子,我叫韩山。”
吴宽在旁边听得涕泪俱下,“怎麽别人的爹娘就那麽好?你们放心,这趟镖你们走定了。陈兄,上车吧!”
陈清澹没再说什麽,跟在吴宽後面上了马车。片刻後,他掀开车帘,“陈田,好好走镖。”
“好,好,好。”陈田乐呵呵地扒拉一下旁边的韩山。
马车摇摇晃晃,吴宽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上午的话,慢慢地也被马车给摇晕了,脑袋磕在车厢上嘭嘭嘭作响。
陈清澹胃部有些不适,他皱着眉头,正打算让陈田先停车休息,突然马车急刹,差点把吴宽给甩出去。
“怎麽了?”吴宽慌慌张张地扒拉开车帘,只见前方挡着五六个男人,他们衣衫褴褛,手里握着一把砍柴刀,看样子是拦路的歹人。
吴宽磕磕巴巴道:“这路我走过很多回了,怎麽会有劫匪?”
陈清澹打量着他们,“看样子是难民,应该是地震後流落在外的难民。”
陈田赔笑道:“各位大爷,我们就是过个路,给您点买路钱,您看行嘛?”
那几个歹人交头接耳了一番,狞笑道:“兄弟们,上。把这几个废物解决了,他们的衣服也拿回去分了。”
陈田等人脸色一白,吴宽紧紧地抓着车帘。
就在这时,韩山站起来,手持弓箭,一支箭射中了其中一个歹人。
他这行为震慑了其他人,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小子只有三支箭,不要怕,我们上!今天抢到了肥羊,晚上老婆孩子就有饭吃了!”
韩山抿着嘴唇,双箭上弓齐发,又射中了两人。但剩下三个人却已经冲到了马车前,眼看着砍柴刀就要砍过来。
陈清澹若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车帘一掀,陈清澹一脚踢开扑上来的歹人,他目光微寒,“吴兄,请回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