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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103 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公(第1页)

第103章103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公……

一车的人,多少都负了些伤,尤其是周家婶子,腿上一大条赫人的裂口,淙淙地淌着血,倒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浑身只剩几口出气,哎呦哎呦地连声叫唤。

妙舟做不到只顾全自个儿,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重新将这些人逐一安置到牛车上,紧接着便坐上车头,代为赶牛,一路颠簸慌乱,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终于回到了乡里。

刚入乡,牛车上那些腿脚利落,只受了点皮肉小伤的人便各自匆匆散去了,像是再逗留片刻又会引来劫匪似的,对妙舟也无一言半语的感激,只道流年不利,暗骂倒霉。

看了看车上痛呼不止的周家婶子和满身血迹的云兰,以及她身边神志不大清明的夫郎,妙舟虽也急于归家,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将牛车一路赶到了乡里赤脚郎中的院门前。

幸好,这赤脚郎中陈大娘正巧儿在屋里磨药,忙对周家婶子和云兰的伤势进行了料理。一番清理包扎之後,周家婶子的腿是保住了,就是往後行路免不了要一瘸一拐的,而云兰伤口虽多,不过好在都不深,并无伤及根本,修养个十天半月,待愈合了便好了。

陈大娘叮嘱了几句,便要到院子里煎药了,云兰忽而叫住她,虚弱道:“··大娘,可否再为我··夫郎煎一碗安胎药,让他到旁的屋子里也休息片刻··我怕这一路惊险颠沛,多少会伤到他肚里的胎儿。”

男子本是安静了许久,一听到“安胎药”又即刻躁动不安了起来,他抓扯着自己的墨发,不住地摇头大叫道:“不!我不要安胎!堕胎药!我要喝堕胎药!这是个孽种··孽种!”

云兰勉力地撑起身子,想去安抚他,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大有了。妙舟见状,与陈大娘面面相觑,皆是眼露惊骇,心下猜测这二人大概是有着什麽难言的私隐,便纷纷上前哄劝了会儿,总算将男子带到隔壁的小屋暂且安置了起来。

过了一时半刻,药罐里的汤药差不多煎好了,妙舟帮忙将那治伤的汤药倒入碗中,连忙端进了屋里,另一侧药罐的安胎药则由陈大娘送进了隔壁的小屋。

周家婶子还在哼哼唧唧地呼痛,皱着脸,几口便如牛饮水般地喝完了汤药。云兰刚接过药碗,还未向妙舟道谢,却听到隔壁传来“哐当”一声,是瓷碗在地上摔碎的清脆声响,伴随着男子的尖利叫喊。

“··云兰姐,是发生了什麽事吗?采筱哥为何··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似乎总是惊叫哭闹··”妙舟疑惑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路惊险,周家婶子喝了药便沉沉睡去了,现下还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云兰微微地喘着气,闻言眸色陡然一沉,随即却只苦笑了几声,半晌都没言语。就在妙舟自知逾矩,想道一句失礼便匆匆离去时,女子却开口了。

“··这一路多谢你,妙舟。方才那般危急··若不是你看顾着阿筱···真不知会发生何等艰险杀虐之事··”云兰略略地敛去苦痛,平静道。

“至于阿筱,我本不欲让任何人再知晓这桩丑事的···听闻妙舟你也在官家做事,若有银钱赎身便早些出府吧··那官宅府邸是吃人的地方···若不能,平日里也切记小心珍重。”云兰一字半句地,艰难地说完这番话,整个人便像是完全脱了力般,脸上血色尽褪。

曾经,她与阿筱心意相通,婚後也如胶似漆,恩爱非常···但自从她不满于日复一日地在乡野耕种,继而极其顺利地入了副御史的府里作侍卫··谁能知晓,在初初见到阿筱起,那表面仁厚的副御史便已私欲暗涌,精心设计好了一个圈套,只伺机待她钻进去···那一日,她被差遣出去办事,趁着屋里只阿筱一人,那副御史便假借赏赐之名,令阿筱饮酒作陪··长于乡野,阿筱对人无设防之心,又性子软弱不知推拒,几杯之後,便浑身晕沉无力,再就被那副御史抱入了床帏之中··

当她回来时,阿筱还赤|身果体地与那副御史交|缠着睡在榻上,睡得极沉,可知昨夜是怎般的一番云雨翻覆··在这之後,阿筱便整天以泪洗面,几次三番地想要自尽,都幸而被她及时救下··过了几月,在得知自己竟还怀了身孕後,便彻底变得有些疯癫了···

而那腌臜无耻的副御史在外以清心仁厚为名,给了几张银票算作打发,终是放他们归了乡。

听完这番话,妙舟的心思转了几转,多少也有些明白她的话外之意了,一时面色凝重又显出几分愧色,他应了一声,想了想,也只能安慰道:“我记住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往後你与采筱哥两个人要好好过日子。”说罢,他便仓促地道了别,离开了院子。

妙舟心里百味陈杂,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他生得并不惹眼,常年在一个冷清的阁楼里做事,这两年来过得很是安稳平静··但是想起眼下家中的事,他叹了口气,加快了返家的步伐。

他家原也是有一间瓦房的,而现下,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间摇摇欲坠,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妙舟摸了摸衣襟最里头一层的布袋,统共六两多的银子,是他平日里偶尔变卖藏书阁的书籍再加上月俸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如今又要用来填补她娘滥赌留下来的大窟窿了。

还未进屋,妙舟便听到他阿姐大发脾气的叱骂声,以及他爹爹唯唯诺诺丶颤颤发抖的劝慰声··他阿姐妙汀其实也是个没本事的女子,整日游手好闲,让她去镇上做工也是做到一半便嫌累撂挑子,再加之家贫,以至于二十了还没娶亲。本来卖了家中的瓦房和良田,再加上妙舟的卖身钱,是还清了家里欠下的赌债还可以给妙汀娶一房夫郎的,可偏生妙汀有了这点彩礼钱便开始挑三拣四,嫌弃起说亲男子的样貌来了,结果拖了许久都没定下。前些天,他们那个嗜赌如命的娘偶然在床板的夹层里翻找到了藏着的彩礼钱,一时犯浑,又去了赌坊··结果不仅将彩礼钱输了个精光,又欠下一大笔债··

“哎呀··是妙舟,妙舟回来了!我的儿!这回带了多少银钱回来?可够还债?还了之後可够你姐姐娶亲的吗?”妙舟他爹佟富乍一瞧见妙舟,就跟瞧见救命稻草似的,脸上几行泪都来不及擦,就忙不叠地迎了上来。

“阿姐,爹爹··我手头统共六两多的银子,你们看···”妙舟掏出怀里的布包,话还未说完,就被妙汀一把夺了去。

“怎的才这麽点银子?!你不是在皇女府里吗?!这哪儿够啊?光是娘的赌债就要还五两三钱!剩下的哪够我娶亲?”妙汀掂量着手里的布包,忿忿道:“你该不是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才剩了这麽点儿吧?”

“阿姐!我只是在皇女府里作侍,能有多少钱?就这些钱还是我想法子攒出来的··”妙舟也不由地有些恼了,高声道。

他爹佟富一瞧形势不对,揩了揩眼泪,连忙拉着这唯一能搞些钱来的儿子,和稀泥道:“你阿姐就这个性子,你也知道的,别与她多计较了··妙舟,你要不,要不赶紧再回一趟京都,看看还有什麽法子能再多弄些钱来··或者就跟府里的主事多预支些例钱··实在不行··就··就把那活契改成死契吧··”

“嗬,那又能有几个钱··除非今儿晚就爬上他府里主子的床,这样,别说娘的债和我娶亲的钱了,我们全家都飞黄腾达··可惜,就这张脸,有几个女的能瞧得上哟。”妙汀把银钱藏进了袖里,嘴上还不忘啧啧地奚落道。

“汀儿!你就少说几句吧··”佟富看着妙舟脸色越发不对,假意呵斥了几句,哀声道:“妙舟,我的儿啊!难道你忍心让你娘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赌坊的人关押着,成天打骂吗?你阿姐都快过二十了,房中还没娶亲被乡里笑话··家里都指着你一个人啊,你若没法子了··我不如··不如就去投井算了!”说着,佟富还真的作势要往外冲去,妙舟红了眼眶,只得拦住他,颓然道:“我这就回去··”

佟富一听,登时有了几分神气,说话声量也足了:“真的?那··那别耽搁了,快回京都多弄些银钱来。”语罢,才又补了一句道:“听说最近有劫匪,小心些。”

“嗯··”妙舟应了一声,只觉得每迈出一步都极其得沉重,他以为再过几年,就能恢复自由身,出府找一个好妻主嫁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真的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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