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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133 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公(第1页)

第133章133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公……

随着耳边惊呼声响起,江盛娆只来得及微微偏了偏脸,馀光看到一抹刺目的冷光,像是幽暗的深谷中集聚彻夜寒气凝结而成的冰棱,透着凌冽的肃杀之意,快到瞬息间便能终结她的性命。

“叱”的一声,是出乎意外的,像是箭杆折断的声响,而不是扎穿血肉的闷钝声。

江盛娆第一反应是去看自己的剑,又转而去看萧景深手中的剑,都只是匆忙遮挡,有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将这支箭斩断了吗?当她低下头时,随即便否认了这个想法。

地上有两支箭。一支箭羽是乌金色的,已然断成了两截,却在光照下闪着淡淡光泽。另一支是墨黑色的,相比而言很寻常。

魏冉满眼惊诧地望着少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然松开了紧绷的弓弦,而她脑海中的画面却依旧停留在方才转瞬之间,少年突然从身边侍从手中夺过箭弓,顷刻便瞄准目标,手法娴熟一气呵成,乍然间绷紧如满月的箭弦轻巧地搭在他那线条漂亮丶带点倨傲,微微擡起的下颚··这一切的一切都惊异得让她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你·你学过射御之术?”魏冉看着远方的那一撮微小人影,并无人倒地,也没传来任何惨叫声,应该是那一箭起了作用,所以无人伤亡。但凭手中的一支箭去半途截断对方已经破空而出的箭矢,这怕是皇宫大内的顶尖的弓弩手都难以一次成功做到,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年郎又怎会有如此精湛惊人的射御之术呢··

同样大感震惊的还有隐匿在密林中的朔月和金歆瑶,朔月对于自己这一箭势在必得,也抱着一击索命的自信,然而眼见着箭头离江盛饶仅有方寸之距却生生突然折断,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连她都只看到一抹重影,待定睛时竟是另一支箭矢,深深地扎进江盛娆脚边的土里。

朔月自离开黑风寨後,日夜苦练射御之术,也确实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技艺已是大为精进,但现下这麽一比仍是明显技不如人,究竟是谁?!朔月四下环顾,和金歆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集聚在了手上突兀得拿着箭弓的少年身上。

与朔月极度颓丧愤恨的情绪不同,金歆瑶依旧气定神闲,眼中对少年的探究玩味之意更浓,甚至夹杂着一点笑意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赏。

“时机转瞬即逝,再作挣扎也不过是徒送性命而已。”金歆瑶淡声留下一句话,无视朔月的再三立誓挽留,未有片刻犹豫,当即便率着身边部下消匿于山林深处。

作为西高王的爱女,金歆瑶虽年仅十八,却自幼极具操纵蛊术之资,性子也较之同岁人要格外沉稳聪慧,掌控先机时行事狠绝不留馀地,在落于下风时也能果断做到及时止损。因此,近年来诸多大大小小的叛乱谋逆之事背後实则都有着她的手笔和身影,却能做到来去无痕丶抽身自如,从未引火烧身过。

成事则活,败事则死。金歆瑶立于断崖之上,西落的馀晖洒在幽深的山壑密林间,也将远处景象映照得一览无馀,她略一擡手,随着紫绡暗花浮金衣袖沿着手腕滑落的同时,一只色泽相似丶背部遍布金彩斑纹的金甲虫缓缓地爬到了金歆瑶的手心,闭眼稍作沉吟,指尖微微跳动擡升,似乎在听到了她预想中的惊异声之後,这才风轻云淡地收拢了掌心。

“照宁,你没事吧?”三路人马刚一顺利汇合,江盛娆就顺势把少年拉到了自己身边,其实也就是这麽一问,明明刚才险些出事的是自己,她显然在看到少年手拿弓弩时,有一瞬间难掩的极其惊诧复杂的情绪,于是有些刻意地说了句毫无意义的问话。

顾照宁摇了摇头,少年对他人情绪变动的感知是很敏锐的,在江盛娆的注视下,他有些慌乱地松开了手,弓弩上的金属环扣正巧砸在凸起的岩块上,发出了清脆声响。

“先前··在藏书阁的时候,我··我看过几本教授射弈的图谱,然後,有偷偷把书阁二楼悬挂着的那把弓弩拿下来试过几次···”顾照宁隐约感觉到女子心情低沉,甚至是周围人的神色都悄然有些变化,垂着长睫小声解释道。那段时日他整日整夜地呆在藏书阁,除了等待就是看书,他喜欢看一些兵法谋略之书,也早就注意到了二楼正堂悬挂着的一柄玄金嵌玉的漂亮弓弩,在恰巧翻到一本射弈图谱时,就忍不住把那柄弓弩取了下来,不知挂了多久,弓身积了很多灰,他用巾帕擦拭了好几遍,然後就根据图谱上的姿势方法,有时就站在窗口以後院树上的树叶为靶,断断续续地练习。

“嗯。”江盛娆点点头,显然是有些敷衍的,现下都已然脱离了险境,却依旧在想些什麽,神情并不轻松。她自认为杜绝了让顾照宁接触到弓箭射御的可能,但冥冥之中,他还是掌握了这一项本就该属于他的超群技艺,且一出手确实如原书所写有着异于常人的绝佳天赋。所以原书的结局究竟靠她一己之力能不能改变?在看到顾照宁拿着弓弩的刹那,她真的有些动摇··但当她扭头看到女皇正负手问话,龙体无损地被侍卫拥簇着,紧绷忐忑的心神又不自觉地稳定了下来。这一回说起来,顾照宁这一箭非但没有用来射穿她的心口,反而是为了救她,给她挡了一箭··所以要坚定地继续做下去,相信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一定能改写结局。

“啓禀陛下,那几名为首的叛贼逃匿中途突然暴毙身亡,现已取下首级。”拓跋姝妤本来想抓几个活口,赚点功勋奖赏,奈何领着一衆禁军侍卫追到一半,那几个叛贼头子竟突然倒地,吐血抽搐不止,几下功夫就没了气息。

“定要调查得水落石出为止!”女皇恼怒之极,面上隐现雷霆杀伐之色,荣极半生,她哪里经历过此等惊险狼狈之事,传出去实在是奇耻大辱,令皇室颜面无存!

“摆驾回宫~”随着侍从的一声高声喝令,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幽深狭长的山涧向山谷口逐渐往外而行。

清晨林间的雾凇逐渐散去,阳光拨开迷雾,官道沿路依稀可见是熙攘的集镇。一纵车马列队前後接续井然有序得行进着,长得近乎望不到尾。所驾马车单就车厢便显然精工细造,颇具气派,尤其是位于队列正中的一驾四围明黄丝缎的马车,规格极大,装饰华贵不凡,所用的六匹马也均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名贵品种。

大抵过了一刻钟後,行于尾端的一辆马车才缓缓出现,极其普通的马拉着一驾更是寻常可见的车,在这个队列里反而突兀得有些特别。江盛娆的马车一直行于队列尾端,刻意放缓了速度,车帘内的人虽半倚在软枕上,乌发如瀑般披散,却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凤眸神思涣散地看着厢壁斑驳的某一处,并未入睡。

行至路口,车辙突然调转方向,马车往另一处小道行驶而去。大抵过了半柱香,在一处山壁边的大槐树下,马车缓缓停下。

江盛娆刚下车,便迎面山风阵阵,刮得人不觉生起一丝寒意,枯枝败叶将地面铺的很厚,雪倒是化得差不多了,稍不留神脚面就容易沾上泥泞。

“久等,大当家的。”江盛娆迎风说道。

“恩人客气了,陈某也刚到。”陈芷出现于眼前,目光依旧沉稳炯然,却不再身着利落短褂,通身蜜蜡般的皮子包裹于平素的常服之中,唯有高壮体格和悍然的气场显出与常人的不同来。

“令夫郎如今身体可好些了?”江盛娆笑着寒暄道。

“多谢恩人照拂,现如今苏素几乎很少再犯心慌气喘之症了。”自从她带着黑山寨的姐妹迁徙至江盛娆指定的一处沃土平原之地,再加之日日服用江盛娆定期派人送来的特制丹丸,苏素的身子可谓是真的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如今脸上有了血色,不再总是体虚卧床,甚至还能操持一些简单的家事。

“那就好。”江盛娆点点头。

“···京都近来尚算平和,城郊一带虽起了些纷乱但也属可控之内。”陈芷正肃神色,用着禀报般的语气一字一句陈诉道。

彼此眼神交汇片刻,似乎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眉宇间不约而同的都流露出几分轻松。

“把你寨中姐妹们身上背负的案子都整理成卷,届时能翻案平反的,我一定会尽绵薄之力。”江盛娆给出最定心的一句承诺,让陈芷微蹙的眉间彻底平展了开来,脸上也露出真切的笑意。她从衣襟里掏出一样物件,递到江盛娆面前,翠绿欲滴的玉玦被一块金丝绣边的绸布半包裹着,透着细腻柔润的光泽。“这信物该物归原主了。”

江盛娆取回自己的贴身挂坠,将一串紫檀木珠放回了陈芷手上。

“驾~”随着一声轻喝,车道两旁的林木不断地後移,继而前方视野也越来越开阔,从荒无人烟到市井喧闹声逐渐鼎沸··

离京都很近了。

少年闭上了眼睛,他甚至没有什麽气力去掀起车帘,也不知道接下去等待他的将是什麽,这片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繁荣鼎盛之地对他而言,从来都只是孤寂森冷的牢笼。

大抵是跟在御驾之後的缘故,进了城门也一路畅行,浩浩荡荡的车驾直抵宫门。

江盛娆并未跟着进宫,按理来说她实则还处于禁足期,现下估计早已有人传信儿到了凤後耳里,索性也懒得遮掩,江盛娆选择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这一路身上带着的安胎药丸也吃的差不多了,必须请医馆大夫过来仔细瞧瞧顾照宁的身体状况,再配制些安胎益补的药物。此外,尤为重要的是,她还要把顾家的卷宗资料再仔细整理一番,等明後天进宫面圣。

她是抱着顾照宁下车的,用一件云锦软毛披风把少年的身体尽数包裹住,带着绒毛的兜帽遮盖住了少年大半张脸,皇女府门口用以婚嫁的饰物还未彻底清理除去,门框丶边角依稀残留了些正红色的剪纸,侧门檐廊处一个烫金牡丹绣球似乎在前些时日的人荒马乱中被遗忘了,在微风中轻晃着,似乎昭示着不久之前曾有一场极其荒诞滑稽的盛大婚事。

皇室最高规格的婚事,在下聘前一日,却发现新娘不见了。仅过一夜,当朝凤後的亲侄子,一等侯府袁府的嫡长子袁朗便沦为整个京都的笑谈,乃至于凤後都大失脸面,据传当夜于中宫怒不可遏,打骂发落了诸多侍官。

身居京都的世家权贵谁人不知,若是嫁入这三皇女的皇女府,既可能是尊荣之至,也可能是随时都会沦为街头贱民笑柄的火坑。是以,这场稍显急促匆忙的婚事,诸家都在观望,但古往今来,从来不缺贪权慕势之徒,有些王侯大官眼见着凤後要把亲侄子许配给三皇女,早已暗中开始谋划,想把家中嫡子送入皇女府占个侧夫的位置。而行事谨慎些的,也已然打算着要把家中姿容尚可的庶子作为滕侍一并送进来,作为恭贺。

而果然,这回又是後者,且在三皇女犯下的大逆不道之事当中只能算是平常。听说,袁府公子袁朗哭着连夜回了西陵,一连多日断水绝食闭门不出,後晕厥请医,再之後又闹着要出家了断。

所以,在衆目睽睽之下,三皇女怀里横抱着一人,神色泰然地突然出现在了皇女府门口,实在是叫人既惊异又叹服··也就只有这位能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儿来。

真的很轻。江盛娆根本没太关注周围人神色各异的脸庞,只是直观地感受到顾照宁现在真的消瘦了很多,抱在怀里甚至都没什麽分量,以前比较清瘦,但还算正常范畴,如今有孕了却比以前更瘦了些···

确实··自有孕以来就没有被人好好照顾过。江盛娆自觉愧疚,抱紧了怀里的人。

少年总是会感到乏力困倦,他倚在江盛娆的肩头,一张俊秀漂亮的脸被江盛娆用兜帽刻意遮盖了大半,还能隐约看到外面一小片的场景,随着江盛娆的步伐,他们很快便进了皇女府,侧门的一抹正红从他眼前划过,很刺眼,也令他的小腹又隐隐开始作痛了。

这样的感觉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顾照宁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先前女子告诉他是因为受了风寒,他笃信不疑,但是眼前的场景又让他的理智逐渐清醒,心痛丶说服自己逆来顺受又想不顾一切地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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