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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099 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公(第1页)

第99章099受宠公主×被抄家的将军府小公……

“快!快过来搭把手,傻愣愣地在窗边站着作什麽呀?”妙舟人还没进楼,就先在门前吆喝了一嗓子。他头戴着一顶笠帽,身上的石青袄子落满了细碎的雪花,两手冻得微微发红,端着一个薰笼急急地冲了进来。

刚靠近书案,妙舟便撒了手,将熏茏放在了檀木桌脚边,便连忙哆嗦着搓了搓手,往掌心里呵了几口热气,仔细一瞧,他的鬓发丶眉间都落了些雪,将融未融地带着水意,将脸都有些打湿了。

“嗨呀,我方才刚到庭院里折了几根松枝,谁成想,走到半路,倒是下起雪来了,还越下越大··喏,这松枝也受了潮,生不了火了。”妙舟边细碎地抱怨着,边将笠帽随手一摘,置在了架子上。

顾照宁低头一看,那熏茏里确是堆着一小捆松枝,已是被雪水尽数打湿了。

“不过还好!这张总管也不晓得发得哪门子慈悲,竟是给咱们藏书阁送了一整筐的红箩炭!你··”妙舟眼儿眯起,黑黢黢的瞳仁儿犹如两粒水葡萄似的,乌溜乌溜地转了两转,在转到少年脸上时,却见少年仍是平平淡淡的,更无一丝欢欣之意,顿了顿,问道:“你该不会不知红箩炭是什麽吧?”

果真,少年摇了摇头,有些茫然。

妙舟乐了,越发来了兴致,“你连这都不知?是刚被发卖进府的?这红箩炭可是主子才能用的,极好极好的炭!以往,咱们可只能分些杂炭丶黑炭过冬,尤其是杂炭,烘着烟味儿可重可呛人了!”说着说着,妙舟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块碎银,便要往少年手里塞。

少年疑惑地擡眸看他,漂亮的凤眸眨了眨,如一泓清泉般明澈温润,满脸不谙世事的模样。

妙舟即便身为男子,也一时看愣,心里再次啧啧惊叹于这新同伴儿的美貌,片刻後,才想起用手遮着嘴,压低嗓音说道:“我偷偷托人到市集上将半筐红箩炭换成了好多筐黑炭··以及一些银钱,这红箩炭虽好,但咱们费不着用这样贵的,去多换些银钱来贴补家用或是为自个儿以後攒攒嫁妆,岂不更好··喏,这是你的份儿,我可没有少你半个子儿。”

妙舟此人,人如其名,也算半个妙人。他有着不至于令人讨厌的小机灵,待人也算良善,还讲义气,在上头的管事面前也挺会装乖卖巧的。说起来,他原是城郊平民出身,家中母亲没甚麽出息,偏生还是个赌鬼,常年混迹于赌坊,以致于输光了家中的瓦房和几亩薄田··後来,为了给他阿姐成家娶夫,便不得已将他给卖了。所幸,他当初虽签了卖身契,但好在不是死契,待年满二十了,便能将他放出府去,且每逢年节还能回去探一次亲。

“··谢谢。”顾照宁感觉到眼前少年的善意似是不作僞的,他浅浅一笑,虽然从未想过要积攒银钱,但还是将手中的碎银收了起来。

妙舟不免又看愣了会儿,这美人儿不笑时虽俊美卓绝却隐隐透着些冷峻,笑起来可就全然令人心乱了,真真是凤眼半弯藏琥珀,笑意零星,便已灿如春华。

他点点头,嘴里连声絮叨着:“不必谢··不必谢··咱们都是一道在这藏书阁作事的···”一阵冷风从窗棂处窜了进来,冻得妙舟一哆嗦,他才想起了眼下要做的正经事儿。他转身在那些书架里头兜转了个来回,将一本极厚的书捧了过来,下一刻,却“嘭”得一声,将其摔在了地上。

顾照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见他蹲下身子,一掀起熏茏的顶盖,紧接着就翻开了那烫金的书皮,随意地攒起几十张书页,就打算自上而下地往下撕。

“等··等一下。”顾照宁连忙制止道。

“怎麽了?”妙舟擡头看他,不以为意地笑道:“嗨呀,我心里有数着呢,那架子上有好几本一样的,我才敢拿的,不然,你当我这麽些年在这书阁里是白混的啊。”说实话,妙舟打小就没上过书塾,十岁出头就被卖入了府中作侍,因着这府中的主子终日顽劣成性,不喜读书,倒叫他误打误撞地混了个闲差,任是在藏书阁中怎般鼓弄,也不大有人来管束。但是平日里,妙舟哪怕是闲到去招猫逗狗,也不会想着翻开一本书来看。是以,这麽些年,他也只识得很少的几个字,这其中就包括他自个儿的名字丶“银钱”之类,皆是与市井俗物有关,身上也没沾上半点书香气,其实倒也确是白混了。

“这是一套书,内里的内容是不一样的。”顾照宁伏下身,一边细心地将那本书翻到扉页处,一边解释道。果然,除了封皮上一模一样的几个大字外,下方还多了一排小字。

妙舟虽看那几个字,就跟看鬼画符似的没什麽两样,但眯起眼儿比对了一番,总归还是瞧出了点儿不同来。“原是有这样的讲究··”妙舟捧着书,耳边是少年清朗低柔的嗓音,听着听着,他不由地望了望少年,如此近看,少年肤白如瓷,睫毛又长又翘,此刻正如蝶翼般微微低垂着,专注地看着书,漂亮得令人有些心悸。

妙舟挪开眼,心不在焉地胡乱应了几声,权当是听懂了,又无意间瞥到那书案上摊开的几本书籍,才後知後觉地新奇道:“你识字呀?”

顾照宁也跟着转身,把那本被当作火引子的书也放到了书案上,沉默了会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认识一些。”

其实,少年因着性格自卑,这说辞也是过于谦虚了。他从小被养在深宅之中,在还不知事的年纪便在顾氏极其严苛的训教下,就要看那些繁缛厚重的男诫,後来稍大了些,就被勒令着一遍一遍地记诵,直至烂熟于心。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诗文古书,皆是些艰深难懂的,顾氏无法让少年像寻常的官家公子般到学堂读书,本也是不抱太大期翼的,但少年天性聪慧,不仅能看懂,还能很快地熟记乃至沿引其中辞令,以至于顾氏讶异之馀,心中更是愈发歉疚···

“嗨呀,你这··你这可是才貌双全呀。”妙舟憋了半天,总算从肚里搜刮出了一个文雅的词来,也忘了是从哪儿听来的。他嘴上啧啧惊叹,能长得如此貌美就已是极难得的了,竟还识字··这叫旁人可怎麽活呀。

看来他如今年满十七还未有女子求娶,也是可解的了,与这样的儿郎一比,他简直就是鱼眼睛比那什麽什麽明珠··妙舟心中哀叹,倒是又勉强憋出了个词。

“你这是看得什麽书啊?”妙舟上手翻了翻,半个字儿也不认识。

“··兵书,关于兵权谋略丶围射剑道丶技巧类的书。”少年在提起时,眼眸微亮,语调也不由地轻快了起来。

“兵书?是打仗的书?”妙舟琢磨道,“那不是女子看的吗?你看这个作什麽?”

“我翻了几页,觉得很有意思,就取下来看了··”少年说道,他垂眼看着书,那些于常人而言晦涩难解的兵法,在少年眼里却是极其精妙,叫人忍不住细细地探究其中奥义。

“哦··”谈起书来,妙舟就越来越没精神了,寒风一吹,他登时打了哆嗦,扭头才见那窗帷还大敞着,“我说怎的比寻常还冷呢··”妙舟喃喃道,他几步走近,将撑架一折,即刻便把錡窗闭得严严实实的。

转身却见少年眼巴巴地看着那窗棂,似是欲言又止般,像是想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窗纸望向窗外,妙舟出于好心,忍不住絮叨了几句:“我方才就见你站在窗边,且不说如今是隆冬时节,外头又下了雪,容易伤寒得病··若是哪天不慎叫府里那位荒|淫纵欲的主子给看到了··你生得这样好看,可别白白地被她给糟蹋了。”

妙舟压着嗓子,言语间四下张望,却是难得的满脸正色。

“··不是的,她不是这样···”少年反驳道,语气很轻却很坚定,话未说完,却被妙舟打断道:“不过呢,这几天应当没事,我听闻府里那位主子近日都要陪着一位袁公子四处周游赏玩,好像还是父族的表弟?西陵侯府出身的··你不信?方才前殿的阿宛同我说的,刚从宫里回来,连身上的银狐斗篷都还没来得及解,就因着那袁公子想赏雪,便一道去澜心亭了···莫不是圣上有意赐婚,让他当王夫?”妙舟一拍手,感叹于自己的机智,这不就跟他们乡里表姐与表弟成亲是一个理儿吗,亲上加亲,喜上添喜,皇室也不例外啊。

少年长睫微颤,脸色却是倏然间有些苍白,不知是在窗边立了太久着了寒,还是为了那听起来很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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