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顾照元忽得想起了什麽,挡在那锅竈前面,怒骂道:“你休想再给照宁下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再碰照宁一根手指!”
江盛娆听完他气急败坏的一番话,反而笑了笑,走近了几步,轻声道:“你怕是不知道,照宁在床榻上可乖了,总是很听话地张腿挺腰,实在是伺候得很好,本宫与他夜夜恩|爱缠|绵,真真是快活极了。”
论打嘴炮,她绝不会输。
只见顾照元的脸肉眼可见的瞬间涨红了,羞恼丶愤恨丶自责等多种复杂情绪在眼底一一划过,他指着江盛娆的手气得哆嗦个不停,悲愤道:“照宁才不会的!定是你欺他纯良,使了什麽下作的手段,骗他与你做那事!”
不得不说,虽然这个哥哥凶悍聒噪了一点,但是对顾照宁还是挺了解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说得越多,惹得本宫心烦了,你弟弟在床榻上就越是受折腾,何必呢。”
“你敢!”顾照元仍与女子对峙着,只是已如强弩之末般,略微地有些虚了。毕竟他今早是真真切切地在弟弟房中看到的,当时弟弟被她搂着腰身同衾而眠,脸上也并无一丝不情愿的神色。而被他闯进屋里怒叱时,反倒同那被捉奸在床的荡|夫般,脸色微红,神色慌乱。
顾照元到底曾是个大家公子,这洗手作羹汤的事情做不太来,一分神就忘了管那锅里的粥了,
而竈台里火势很旺,一会子功夫,江盛娆就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掀开锅盖一看,那粥早已煮干了。
“哎呀,还是让我来煮。”江盛娆占了竈台。顾照元被挤到一边正要发作,但看女子手法娴熟的样子,不由惊讶地瞪大了凤眸。
江盛娆不仅在锅里煮了粥,还加了个竹屉,在里面蒸了几个豆沙馅的笼饼。
待全部出锅後,那在竈房外静静侍立着的下仆便很有眼力劲儿地进来,替江盛娆把粥和笼饼端到了前堂去。
而前堂只剩了顾照宁,林梓柔以及她的几个夫郎。顾照宁等得有点饿了,林梓柔把那碟子甜糕往少年面前又推了推,柔声道:“照宁是不喜欢吃姐姐这儿的甜糕吗?我尝着是不错的··不过也许是姐姐嘴拙,辨不出什麽好赖来。明瑜丶卫禾,你们觉着如何?”
卫禾本就身弱,又怀了孕,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这是芙蓉镇上一品阁的甜糕,虽样子比不上西陵的糕点铺子精致,但味道是不错的。今儿大清早妻主特意差人去买的呢,照宁弟弟,你尝尝看呀。”明瑜看了看林梓柔的眼色,轻声细语地劝道。
顾照宁只摇了摇头,垂着眼睫低低道:“哥哥煮了甜粥,我等哥哥的甜粥···”末了,才补上一句:“谢谢林家姐姐··两位哥哥。”
待江盛娆走近时,就只依稀听到什麽林家姐姐丶哥哥的,差点一口气都没顺上来,怎麽叫她一声姐姐就难于登天似的,叫别人倒是张口就来?江盛娆脸色微沉,开始後悔先前没有多亲一会儿,径直挨着少年坐了下来。
“等你哥哥的甜粥怕是等不到了,喏,这是你江家姐姐给你煮的甜粥,还有豆沙馅的笼饼。”江盛娆对着少年挑眉道,甚至还不小心把自己真正的性氏给说漏嘴了。
少年凤眸眨了眨,一想到女子方才轻薄了他,便不打算吃的,可是他饿了··他更不想吃那位林家姐姐的甜糕。
在这时,一名下仆凑到了林梓柔的身边,面色复杂,似是有要事要禀。
“你便这麽说吧,这儿都是很亲近的人。”林梓柔随意道。
“家主,您在京郊的那几处田庄産业,皆被那百里寨的山贼们给占了!”
“怎的回事?”林梓柔难得严肃了起来。
“今年收成不好,好几处都闹了饥荒,而您那几处田庄偏了些,粮仓丰裕,又没个几名守卫,便被那山贼给据为己有了。
林梓柔秀眉微蹙,“还有这等事,看来我还得亲自去一趟了。”说罢,她对着江盛娆等人莞尔笑道:“我听闻盛姐姐是京都人士,那赶巧儿了,若是不嫌梓柔唐突的话,就一道回京吧,如此一来,路上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江盛娆眉峰一挑,也勾了勾唇,扯起些微浅淡的笑意。照应?你是想照应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