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听得她都快要信了。
之后。演员们再次各就各位,准备开拍下一场,也就是宴弥所指的那场戏,倒是不用特别的换景。
宴弥坐在客栈大堂中,他怀里的白狐往那雅间瞥了眼,清楚地看到,那踌躇满志的罗艺,不禁问宴弥:“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开窍,彻底脱胎换骨了。”
对于罗艺那糟糕的演技,她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她也是万千的吃瓜群众之一,那部电影她也有幸看过。
宴弥也往楼上的雅间望了眼,眼里浮现出些许的兴味,“马上就会见分晓了。”
听着宴弥这样说,白狐也不禁好奇了起来。想要看看现在信心爆棚的罗艺,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表现。
此刻的罗艺,也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自信,正在趁着补妆的时间,加紧的熟背台词。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十分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的原因,头脑要比以前活跃许多,台词多看了两遍,竟然也都给记住了。
在确认自己已经背下台词的罗艺,内心里对演戏的渴望越浓,甚至已经开始催促起来。
而坐在罗艺对面,正补着妆的赵璐,不禁白了眼罗艺。
这个罗艺别情绪调得太高,给兴奋过头了吧。
但是,看着罗艺这份自信的模样,赵璐还是没有打击罗艺。
因为这场戏,是世子展现自己风采的时候,需要罗艺身上的这股子自信。
终于,在罗艺的万分期待下,终于开始了拍摄。
这场戏,是在罗艺饰演的世子,已知公主心有所系,黯然神伤过后,想要与书生一较长短,比拼文采的一场戏。
尽管有之前的情伤,但自认文采方面不输任何人的世子,自然有着他的骄傲,
而且,公主喜爱书生的才华,世子也想要用自己做出的诗,挽回公主的芳心,当然不可再做之前那样的心伤模样。
现在专注事业,已经把胡九黎抛在脑后的罗艺,这个状态倒是刚好。
可一开拍,那已经不再沉浸于失恋中的罗艺,又做回了自己,表情变得僵硬。
好在的是,罗艺身上那股子自信还在,面瘫也正好,反正都是一个面瘫世子。
“不过是写诗罢了。”罗艺转望向了自己的小厮,“笔墨。”
早已经尊卑多时的小厮,立马把笔墨奉上。
罗艺提笔,开始写诗,那个模样,面瘫中确实又带着十足的自信。
赵璐在旁边看着,无论表情还是台词,都在戏中,但还是分出了一丝精神,去观察罗艺。
罗艺的表现,既在意料之中,又有点出乎意料了。
但总归,这场戏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世子献诗,自然是满堂喝彩,就连主持这场诗会的老学究,对于世子的诗,也都是满口称赞。
宴弥饰演地书生,对于世子的诗,也是不禁点下头。
当镜头到罗艺身上时,罗艺尽管面上
随后,客栈大堂中,话锋又转到了书生上。
一众入京赴考的书生中,突然有一个书生,开始嚷嚷,“子瑜兄的才名,我想在座诸位都已听过,现已取得乡试解元,以子瑜大才,必定会连中三元!今日如此雅兴,子瑜兄何不作诗一首,供我等拜读。”
这不怀好意地话一出,大堂变得安静,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到了那怀抱着白狐的书生身上。
一众书生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有的好奇,有的不屑,有的嫉妒。
自古文人相轻,不外如是。
书生怀里的那只白狐,望向他们的眼里,也充满了不屑,甚至想要从书生的腿上起身,似乎要与他们争辩,但是却被书生按了下去。
书生对着那名说话的男子一笑,笑容温润,道:“不敢当,我的才名,哪里及得张大人这般的饱读之士。学无止境,书海无涯,我也将学那圣贤,上下求索,也望与诸位共同前行,互为师焉。”
说罢,书生还起身,向着在场众人拱手。
客栈里,原本那有些微妙的氛围,瞬间被化解。
不少的读书人,都纷纷起身,向着书生抱拳作揖。
那坐在高台之上的老学究,望着书生,也颇为欣赏地点下头。
不过,对于书生的这份圆滑,老学究倒是有点意外。
读书人,都或多或少有点臭毛病,比如不懂变通,也不知迎合,就认自己以为的死理。又或者以才傲人,自负才高八斗,不畏世俗。
这是好,也是坏。
但入官场的话,这种人无疑是最难生存的,他们这类人的官途,也要比那些处事圆滑的人艰难许多。
作为见多识广的老学究,并不在意为人圆滑,只要他们还是读书人,心中存着正气,那就无碍。
老学究捏着山羊胡,对着书生道:“今日诗会,子瑜你也不妨作一首诗吧,便以边塞为题。”
“是。”书生向着老学究拱拱手,这时,有人为书生奉上了笔墨纸砚。
书生挽袖提笔,“我这些时日,常与人辩论,其中便有边塞一题,我心有感触,在家中之时,便为边塞做过一首诗,今日便当众做出吧,还请各位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