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虽然他们中医还有立足之地,但想要发展也更加艰难了。
那原本已经处于劣势的中医,更显颓势。
这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下一次中医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一样。
在这样的困境中,又该如何自救?
创新吗?然而,他们拥有这个能力吗?
就算有,他们又能有时间吗?
杜修远日渐沉默,但在面对那些来医馆看病的人,他身上那股温和的气质依旧不变,依旧温声细语地与每一位前来看病的病人交流。
因为他的父亲不再管事,所以他成为了这家医馆新的主事之人。
医馆的大小事务几乎都扛在了杜修远的肩上。
……
“那段时间,我能感受到,杜修远的压力很大,内心也很压抑。”鹦鹉小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和你现在演的这个样子差不多,无论内心再怎么沉重,在面对病人时,依旧不忘自己是一名医者,”
宴弥笑了笑,“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夸我演技好?”
鹦鹉小五认真道:“你的演技真的很好。之前在片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演的很像,现在在这个大荧幕上,感觉更像了,总会在不经意间,与我脑中的杜修远重合。”
宴弥:“谢谢夸奖。”
鹦鹉小五:“不用,我才是应该要感谢你。”
“感谢的话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宴弥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还在播放的影片,“现在可还没有播完。”
鹦鹉小五:“不早,我也是看着你拍戏的,所以你后面演得怎么样,我也是看到的。”
宴弥:“那行吧。”
……
影片中。
那背负着沉重压力的杜修远,再次翻开了医书,想要从那一本本医书典籍中,寻找到答案。
同时,也等待着,下一次废除中医的提案到来,为了守护这份文化,他必须得抗争到底。
不等他们等到下一次提案的到来,战争爆发了。
在得知到这个消息后,杜修远立马有了决定。
就在杜修远思考着该如何给他父亲说的时候,他父亲却在饭桌上,先对他说道:“去吧。”
杜修远有点诧异的看着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神情却是如常,“想去就去吧,这个家里有我。”
杜修远握紧了自己手上的筷子,喉结滚动,最后深吸了口气,才用着微微嘶哑的声音,道:“好,谢谢父亲。”
于是,杜修远奔赴了战场。
战场的残酷再次让杜修远的心受到巨大的冲击。
大概也没有人会在见到,那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而无动于衷。
根本也没有给杜修远震撼的时间,杜修远便立马加入到了治疗行列中。
杜修远无法做到和西医一样,为中弹的伤员开刀,取出体内的子弹。但对于外伤与骨科,却是十分精通的。
而中医本就讲究内在,所以,在治疗伤员的同时,他们也会帮助他们调理身心。
同时,杜修远也会与那些精通西医的人员相互交流,去真正的认识他们,了解他们。其中包括他们掌握的医学,也包括他们的想法,以及他们杜修远的态度。
杜修远这一留,就是十几年。
直到战争结束。
已经中年的杜修远,返回到了家中。
与离开之前只带了一只鹦鹉不同,回来的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娃。
是他从战场上收养的孤儿。
杜修远以为回去后,会看到同样老去的父亲。但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却是一座墓碑。
他的父亲,已经早早离世。反而,他却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他的父亲,把遗书留在了家中,并没有寄出去。
杜修远手里拿着他父亲留给他的信,站在墓碑前,缓缓落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