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法子,只能够任由主子继续睡过去。
五福晋起了个大早,兴高采烈地在屋子里坐着烤火,等着外头响起敲门声,自己就带人去给宜妃请安。
谁知道从天蒙蒙亮,等到大亮,已经到了必须出门给宜妃请安的时辰,还是没有等来宝敏。
“怎麽?总不能是突然又不想带我玩了吧。”五福晋心里不安,由着人伺候自己围上围脖,出了门。
临出门的时候,五福晋叮嘱看门的小太监,“你去七福晋那敲敲门,问问他们福晋出门没,本宫先去给额娘请安,晚些再回来。”
“若是瞧见七福晋出门了,就派人到宜额娘那通知本宫。”
“奴才明白。”
谁知道五福晋给宜妃请完安,也没瞧见有太监过来,便又带人回了乾东五所。
敲了隔壁七阿哥家的门,才发现这院子的主人还没起。
五福晋:“……你们主子平日里都醒这麽晚?”
杨梅觉得还是得给自家福晋留些面子,忙解释道:“回五福晋,今儿是天冷。”
“哦,那天热怕也是得在床上躺着不想起吧。”五福晋掰着手指说:“春困夏乏秋眠冬打盹,这麽一瞧,都是没什麽日子适合七弟妹起床了。”
杨梅:“……”
这麽一瞧,还真是。
好在宝敏喜欢赖床,但外头有客人的时候,还是知道要爬起来的。
一出屋,宝敏就瞧见五福晋好生羡慕的眼神。
“弟妹这一觉睡得倒是好。”
“怎麽说?”宝敏心里微微发虚,扬唇笑了下。
“睡到大部队都快到城门口了。等五阿哥一回来,我还同弟妹玩什麽?本宫怕是能寻着更好玩的东西。”
五福晋眼眸微弯,“要不然明年我也生个孩子,送七弟妹这来,瞧着弟妹休息时间倒是同小团圆一个时辰,赶明我生了孩子,直接让七弟妹帮忙带,时间正好能对上。”
宝敏:“!”
大清早的,这车速别往高了开啊!
宝敏知道五福晋这是在揶揄自己,哼哼两声,也不反驳,将五福晋从凳子上拉起来,带着人一同去长春宫。
等到长春宫的时候,正巧赶上午膳。
只是玩乐的瘾大过了吃饭,一行人倒是将午膳给推拒,开始坐下来打牌。
五福晋给成嫔请安,“儿臣这也是第一次玩,要是哪不对,成额娘可一定要指出。”
“也莫让儿臣输得太惨,两手满满来,两手空空去。”
成嫔洗着牌,忙不叠地说:“打牌这事各凭本事,谁输谁赢都不能耍赖,其他倒是无所谓,不过是宫中太过烦闷,大家消磨时间罢了。”
“是,成额娘说得对。”
五福晋摸着玉质的麻将,心里头欢喜,认认真真开始学起规则。
宝敏也开心,不为别的,就为有一个人能够给自己做垫底的。
她还真就不信,自己随便拉几个人过来,各个都是雀神,次次都是她输得最惨?
刚开始,五福晋没有琢磨透规则,的确是输得多,但很快她也渐入佳境,弄明白了这个麻将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没一会儿,宝敏脸上灿烂的笑容就变成了震惊,然後逐渐过渡到死鱼眼。
瞧着一天的成果,不过是两个银锞子。
宝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五嫂昨天还说自己只是在家里面打过叶子牌,瞧着你今天赢我这架势,五嫂家里头怕不是建了座牌馆?”
五福晋一笑,腼腆道:“倒也差不多,我阿玛爱美人,家里头的夫人多得数不胜数,先前还有人争宠,可日子久了到底是难熬。各位姨娘们没事做就爱拉着我打叶子牌。”
“久而久之,倒是能在後院撑个场子了。”
宝敏欲哭无泪,“後院的姨娘能跟你打几轮啊?莫不是诓我?”
“不敢不敢,不算我嫁进宫後新增的姨娘,陪我和额娘打牌的就有十五位之多,每天轮几个,都能打好生久。”五福晋诚恳道:“弟妹这麻将的玩法倒是有趣,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做几副牌?我送出宫给额娘她们过过瘾。”
宝敏:“……”
啊!谁家好人後院塞那麽多美人!也不怕被毒杀了!
合着她今天又是什麽都没讨着好,还要倒贴五福晋几副麻将。
气得宝敏转头抱着成嫔的胳膊开始赖皮,“额娘,好额娘……你也不舍得儿臣陪玩了两天,结果什麽都没有捞着……不是,什麽都没有拿到就回乾东五所去吧?”
“到时候等爷回来一瞧,家里面空空荡荡,怕是要同我闹。”
成嫔也不心软,擡手捏捏儿媳的脸,颇为慈爱道:“没事,到时候你就让胤佑来长春宫逛一圈,让他看看乾东五所的东西都让自家福晋送到长春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