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倒也不是没钱,但是就自己福晋这貔貅性格,无论拿到什麽赏赐都是她的,只进不出。自己除非是贪富一方,要不然哪里够她这麽敲诈勒索啊。
胤佑盘算了下,自己手底下还是有些铺子能够赚钱,私库里面的东西,给了也行,只是用那麽多银钱换一碗汤,怎麽想都亏。
他清着嗓子说:“爷给钱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事我们得先说清楚。给钱了,可就不能再拿清热药威胁爷了。”
“爷好歹也是个皇子,你就不能给我留些面子?”
胤佑本来还以为这事有得磨,谁知道宝敏格外爽快地就点头答应了,“好啊,只要爷给我钱,日後都不让小厨房给你煲清热药。”
宝敏甚至说:“爷连名字都不会在乾东五所听见。”
胤佑一喜,但又觉得不太对劲,站着定定看了眼福晋,“你真是我福晋?”
“如假包换的哈达那拉·宝敏,绝无二人。”
“真这麽爽快?”
“嗯嗯。”
胤佑见状,便让刘进喜去自己的私库里面取一箱珍珠银锞子过来给宝敏玩,等看见宝敏喜笑颜开後,又忍不住觉得好生有趣。
“你还真的是好哄。”
宝敏轻哼一声,捧着箱子到了小柜子前,将这一箱子的东西都塞到柜子里,用钥匙锁好。
“那是因为爷没惹着我,要是爷惹着我,就知道我没那麽好哄了。”
“啧,总不能比太子妃还难哄吧?”胤佑觉得这些个嫂嫂里面,目前瞧着就太子妃最恐怖。
当着老爷子的面说和离,是真不怕死。
宝敏冷呵一声,走到胤佑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瞧,手摸上胤佑的面颊,“姑奶奶劝你最好别试,要不然到时候爷在墓东,我在墓西。我就算死了,也要找你麻烦。”
宝敏松开手,“不过我这人比较懒,一般宁愿装聋作哑。”
“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就在後头关上门自己过日子。再不济,不是还能和离吗?”
胤佑刚开始听着宝敏的威胁,脊背发凉,莫名有些生气。
这是什麽话?他是这个家的主子,是顶梁柱,还不允许犯错了?自己福晋一言不合还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还没等他发怒,听到宝敏後面的话,心里莫名一紧,翻了个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水,“什麽和离不和离的,这话能随便挂在嘴边吗?大清从开国到现在,就没有阿哥福晋和离的。”
“再说,爷是一家之主,你还想翻了天不成?”
胤佑生气道:“你听听你方才说的什麽话?还不管了,自己过日子?怎麽!福晋是不想同爷过了?”
宝敏:“……”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啊。
不是,这不是你自己开口问的吗?
好心回答了,你又生气。
狗男人!
宝敏瞧着胤佑握着茶杯的手都在轻颤,又觉得这人外强中干,干脆上手帮他将手里面的茶杯压在桌上,抽出手帕将人手上面沾染的茶水都擦干净。
宝敏认真道:“那也是特别极端的情况下,我才会这麽做,如果爷心里面有我几分,让着我,疼着我,我闲着没事才瞎折腾这些。”
“若是爷也心里有了偏爱的人,把我视为草芥,我干嘛还要冷脸贴上去。我也是人,是阿玛额娘娇养长大的,不过是嫁给你,又不是把这条命给了你。”
宝敏将茶水擦干净後,帕子一扔,顺势坐到胤佑怀里,见人面色稍霁,但还是在生闷气,就觉得好笑。
男的狠心就行,她狠心倒是不行。
什麽绝世好男人啊?把她当草芥了还让她贴个脸上去?
不过他们两现在这中间没有其他人,宝敏乐意哄着七爷,见人不理会自己,但是也没推开,干脆亲上去。
解决不了的万事都融在吻里。
先是被抱在桌子上,结果桌上溅出来的茶水打湿了宝敏的旗装。
又去床上,衣服尽褪。
“你帮我。”胤佑将宝敏面上粘着的发丝撩到耳後,哄着福晋将手落在裤子上。
虽然脑子被熏得发热,但他理智还是在的,知道自己福晋小,先前自己也答应过,不能乱来。
“……”
宝敏欲哭无泪。
她就费事撩拨人。
结果罪魁祸首舒坦得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出蹭蹭着,眷恋舒服得不行,她手酸得怕是废掉了。
“福晋真好。”胤佑哪里还记得他们一开始是为什麽吵架来着,蹭着蹭着又亲吻上宝敏的嘴角,加深吻。
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