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也不了解啊!
这是鸿门宴吧?
跟七贝勒两夫妻一样懵懂的还有三贝勒丶四贝勒等人。
唯有直郡王,除了一开始有些发愣,後面都不用大福晋说话,直郡王自己挽起袖子开始参与干活。
其他贝勒爷们就算是想要站在旁边围观,前头两个最大的都已经干活争取不吃白饭,其他人也不好不表态。
胤礽本来光是自己干活,心里面还有些不爽,後来见到胤禔也来了,非但没有放下心里面的不爽,反而从不爽变成了——“你这是想要跟我争取看谁才是最会干活,体贴民心的君王?”
胤礽紧着一口气开始努力,弄完炭火,就切菜。
胤禔轻啧一声,从胤礽手里面抢过刀:“本王看太子也是个不经常用刀的,想来离开皇子学以後,武功也跟着落下了吧。”
“也是,太子要操心的事情多,哪像本王,每天睁开眼就是福晋孩子热炕头。舒宜尔哈在新式学堂的表现也无需本王担心,要真说起来,这日子的确是比太子要好些。”
胤礽:“孤的小格格去年才出生。”
“舒宜尔哈前些时日还被皇阿玛下旨表扬,不仅是工学表现良好,四书五经丶识字诗文也未曾有人能够出其左右。”胤禔好似听不见太子的回话,继续一个劲儿地夸耀自己的孩子。
从舒宜尔哈夸到乌哈希,一点反驳的馀地都不给太子留。
早就一同加入劳作的其他的贝勒爷看看天,看看地,也没搭话。
最後还是装作看不出人脸色的三贝勒打断大阿哥施法,“行了行了,现在人人都知道小侄女读书厉害,比起大哥当年闹翻皇子学的经历,的确称得上是文曲星坐落命宫……哎,大哥你别一说就话就别切菜啊,难不成你这手头上的功夫不如嘴上的功夫好?上阵杀敌的时候,站着骂仗就不会动砍刀?”
真三贝勒激得直郡王拎着菜刀追着他砍,绕着四贝勒爷团团转。
老五都担心四哥看上去就有些单薄的身子会被两个兄长拉扯出问题,他推着老七上前去拦人。
胤佑瞥了一眼老五,极其有眼力见底跟老五换了个位置。
“你做什麽?”
胤佑:“我才想问你做什麽,什麽意思啊?没看到他们几个人在吵架吗?”
“看到了啊,这不是让你上去劝解一下吗?”
“我是弟弟。”胤佑理直气壮道:“要劝解也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上去干,怎麽是让我去啊?”
“……”五贝勒看了眼还在闹腾的兄长,又看了眼後头自发带着孩子玩的老九老十,寻思这日子是多不高兴,他一个对大位不感兴趣的阿哥凑上去做什麽?
于是,老五丶老七挽起袖子,宁愿跟自己福晋凑到一起,也不想去掺和兄长的事情。
好在炭火早就升起,胤佑撩了撩袍子,省得被火苗侵吞,将串好的肉条放在铜锅上面烤。
宝敏一早就找好位置坐下,身边坐着五福晋。
团圆被玉荣一夥人带着往别出去跑。
“小孩子还真是见风长,我记得那时候见团圆,还是被奶嬷嬷抱在襁褓里面,啊呜呜,说话声音比蚊子还小。现在竟然也能够跟在小朋友的身後,迈开脚步跑了。”
五福晋自从去新式学堂教书後,穿衣风格也愈发浅淡,大多都是以淡蓝色丶素白色为主,省得穿得太过于艳丽,反而让学生的注意力放到她的穿搭上。
今日学堂无课,五福晋也没有改变装束,头上面的朱钗也少了许多,面色反倒比先前更好。
“是啊,小孩子真是长得快。”五福晋眼眸微弯,“说起来,今日我出来这事还同舒宜尔哈她们说过,一个两个都缠着我,非要我带她们出去。”
五福晋得意地摇晃了下脑袋,“不过过几日就要考试,就算我想要答应,太子妃也不会同意。”
“说起来,色棱跟舒宜尔哈的婚事,皇阿玛那边是已经过了明面?”
宝敏想起康熙这喜欢亲手操办子孙婚事的习惯,忍不住轻啧一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亲手制造我想嗑的cp?”
“嗯,大福晋前些日子就是在忙活这个,色棱估计短时间内也回不去蒙古,得陪着宝儿格格在这边读书。”五福晋给铜锅上的肉刷上酱料,“皇阿玛在城中给他赐了的府邸,日後可能就不用住外藩院,直接住府里就行。”
宝敏虽然迟钝,但在某些事情上面又一点就通,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皇阿玛这是不准备让舒宜尔哈外出蒙古,要将人留在京中?”
五福晋:“大福晋说,那日惠妃娘娘是这麽同她透露的。不过也只是暂时这麽看,毕竟色棱不可能真的不回蒙古。”
色棱是个台吉,地方上面又有不少亲戚虎视眈眈着手里面的权力和土地,但多少也是个王。
蒙古又是山高皇帝远,自己做主的地跟在皇城脚底下同皇上讨饭吃,如何看都知道选什麽。
宝敏点头。
不管康熙是怎麽想,舒宜尔哈的野心也不会让她留在京城里面。
不过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铜锅上的烤肉,除此之外,宝敏想不起别的东西。
吃饱喝足後,风吹得惹人醉。
胤佑从宫女手中将绢扇接过,重重扇了两下,带出来的风糊得宝敏眼睛疼,愤愤瞪了人两眼,後面动作就轻柔不少。
胤佑凑到福晋耳畔,同人咬耳朵,“福晋看出来太子丶太子妃这般是何用意没?”
“没。”
宝敏没说假话,真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