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
爱新觉罗氏好生叮嘱了宝敏几句,又想了下京城中最近的变化,没什麽能言的,便问起先前那间铺子准备做何打算。
“有了想法,但还得等个时机。”
“行,你自己心里面有数就行。多在京城里放些眼睛,莫要被宅子里的一亩三分地给限住了眼界。”
“我知道。”
因为家里面没有能够招待胤佑的男主子,中午用膳时干脆合为一桌。
吃完又坐了会儿,饭困便上了头。
宝敏的院子时常有人打扫,院子里的花都照顾得跟她走时一样。
“福晋不带我瞧瞧?”
“你不是来过吗?”宝敏坐在床边,任由杨梅用温热的毛巾将自己面上的脂粉擦去,又摘掉头上的珠宝,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谁知进了屋就一个劲儿乱转的胤佑出声问。
“何时来过?没成亲之前,一直是在院子里见面的,成亲後回门,也未曾进来过。”
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退了,胤佑身上的外衣还未褪去,带着外头的风雪凌寒味,一个劲儿地往床榻上挤,凑到宝敏的鼻翼前。
“冷。”宝敏推了推他。
“跟乾东五所也没什麽差别,不过是一张桌子丶一张床丶一个美人榻……再不济,多些花卉?”
胤佑没被推开,顺势蹬掉靴子上了床,将困得不行宝敏揽入怀里,衣袍上带着的寒意将她冷醒。
偏生罪魁祸首毫无自觉,甚至埋首往她身上热乎的地方钻。
“爷还能不能让人睡了?”
“在宫里你睡,出宫你也睡,我这是娶了个福晋?还是娶了个睡神?”
宝敏气得伸手去掐胤佑的腰间肉,结果因为穿得太厚实,根本捏不着。
“行了,爷到底想要做什麽啊?”宝敏睡意全无,顺势回抱住胤佑,“这屋子里面当真没什麽好看的,毕竟最好的东西不都被你娶回家了吗?”
“你还当这里面有什麽宝物不成?”
胤佑被人的话噎住,笑声带着胸腔发出阵阵轻颤,连带着被他带入怀中的宝敏也能够紧贴着感受到震动。
“……”
宝敏:“?”
笑什麽笑?难不成她说的不是实话?
“福晋可真是有意思。”胤佑像是被戳中笑穴,根本停不下来。
宝敏咬牙,愤愤地挣扎翻身坐在人身上,等人笑完,才忍不住揪住衣领问道:“怎麽?我说得不对?”
胤佑一瞧人炸毛了,赶忙顺着毛摸,将宝敏安抚下来後,才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没一会儿,好不容易被捂热的外衣落在了地上,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再旺也不如发出吱吖声的床榻来得炙热。
宝敏脏着手,张口便咬着胤佑的手臂,“烦死了,还能不能睡了?”
达成目的的胤佑让人端进来清水,埋首轻蹭着宝敏的肩窝,低声道:“睡吧,等晚些时候要走了,我再叫你。”
宝敏烦他,用手肘推拒了一下,便听到房门被打开又关紧,身边的人下了床,温热的毛巾贴在手上一一擦干净,神经才松懈下来,逐渐昏睡过去。
胤佑隔着门叮嘱屋外站着伺候的下人,烧些热水备用,晚些时候擡进来。
而後才搂着中衣翻身上床睡觉。
屋子里的气息弥久不散,到宝敏醒来重新洗漱,都能够闻见,她指着胤佑赶紧起身去将窗户打开,留条小缝通气,又让人将衣服穿好,别着凉。
“下次我是决计不会同你胡来的!”宝敏愤愤地将自己埋入热水里,想到睡前的荒唐,面颊微热。
隔着屏风,胤佑正自己穿着衣服,闻言轻笑,“福晋这话是期待着下一次?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现在打道回宫?”
宝敏:“……”
同人说也是白搭,脑子里面都不知道塞的什麽东西。
等宝敏将头发绞干,又换上干净的衣裳,出了门,总觉得周围的人都知晓他们方才在屋中做的荒唐事。
白日叫热水,做了些什麽还能不清楚?
胤佑跟在後头,看着自家福晋越走越快的步伐,刚跟上步子没多久,就瞧见走在前头的人整个人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