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敏骚扰着胤佑,不让人睡过去,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再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原先还被她掌控在手中像面团一样揉捏的胤佑,将她压在身下。
炽热的呼吸落在单薄的衣间。
“困。”
“你先把这个问题回答了你再睡。”
胤佑微微蹙眉,见这个问题逃不过去,痛苦地睁开眼,说话有些迟钝。
脑子跑不起来,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和脑子想得不太一样。
“想和你住,不要自己一个人。”胤佑轻蹭着宝敏的肩膀,“乾东五所太小,你一个人在那里,倒是束缚了你。等之後,之後皇阿玛给我爵位,派我去别的地方做事……”
“若是不紧张,我就带你一起去。”
宝敏轻嗯一声,“你不怕到时候皇阿玛在朝上训斥你?”
“不会。”胤佑说:“我是个不会登上皇位的皇子,只要不犯错事,谁又能管得了我?”
“一个痴情的皇子,也不会被弟兄们视为眼中钉。”
胤佑眼眸仍然紧闭着,说话的声音时不时就断掉,而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在外人看来,我对福晋是痴心一片。”
“哪看出来的?”宝敏对这话表示怀疑。
这得多瞎才能看出这个玩意?
“在我内心里,我对福晋也是痴心半片。”
胤佑感觉到身下的人在推他,似乎是想要挣脱出去,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宝敏。
对方也没生气,反而笑着同他说:“反正马上又要选秀,干脆我把找几个妹妹把爷剩下半片拿走好了,省得您成天在我面前晃悠,瞧着烦。”
“要不我那主屋也给她住一半,你也别常来,院子门口远远看我们一眼就行。”
“反正她左边心,我右边心,我们两生活刚刚好。再多个你就不美了。”
醉昏昏的胤佑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宝敏,没敢放手,就一直这麽抱着,直到怀中人不再言语。
他才慢慢说:“只给半片是因为还有半片要心系天下,得想着农民,让他们种出好吃的粮食,否则得饿着福晋;还得关心蚕桑丶绣女们的生活,要不去哪里找那麽好看的布料给福晋作衣?”
宝敏嘴角微扯,“……那我还得替自己谢谢爷?”
“嗯!”
胤佑回答得极为诚恳,恨不得让宝敏当场给自己写出一篇赞歌,最後仗着身体优势欺压着人。
,哪怕是醉酒状态,宝敏也硬是哄了一晚上。
直至清晨外头传来起床的钟声,宝敏才困倦地将已经清醒并且闹着自己的胤佑踹了下去。
“滚吧你!”
宝敏怒火冲天地将床上唯一剩下的枕头扔下床,指着大门让醒过来的胤佑滚出去。
“以後再喝成昨天晚上那样,你就自己找个地方醒酒,别来主屋。”
胤佑看着床上完全将自己团起来的山包,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努力去想自己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麽。
勉强记起一些不该记的东西,连带出门的时候,面颊上都带着不正常的醺红。
差点没被门槛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