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不动声色将钱放进钱箱,“好说好说。”
黎烟提醒:“我只听好听的,曲折艰难的话不必说。”
大爷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不得语,暗相思,虽然将一切都放在心中有些苦,但你不妨先自行赶路。不用担心与他的距离,他是一个很擅长等待的人。”
孟颖在黎烟耳边说:“我觉得这大爷在框你钱。”
黎烟静默了一会儿,然後把钱包里剩馀的钱尽数拿出塞进钱箱,嘴角扬起:“的确都是我想听的。”
“小烟,你发烧了吧?”
她依旧笑着:“大概是。”
未来多曲折她心中清晰明了,耳朵却不想再听,她现在不缺钱,于是干脆付很多钱让别人给她编织一个顺遂的故事。
人应该学会欺骗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更不妨让这个世界都来骗骗自己。
“真搞不懂你。”
“走,请你喝热饮。”
说是热饮,两人最终却走进一家小酒馆,就着首民谣,一口吸尽子弹杯中冰火两重天的东西。
这种酒要趁火焰最烈的时候进口,就像若是爱上什麽人,也要趁情最烈时诉诸于口,否则冷却了,入了口也不是想要的那个味道了。
“这酒叫什麽?”
“轰炸机。”
“这名字劲儿劲儿的,我喜欢。”
“你别又醉了。”
“没事儿,今天我大哥忙,管不着我们。”
“那再来一杯?”
“我看行。”
不知是不是偷喝酒的次数太多,酒量练了出来,这晚她们谁都没醉。
两个人更多的时候只是聊天,十八岁的女孩子,总有很多少女心事要倾诉,虽然更多时候,黎烟是倾听的那一方。
“小烟,这个世界上,你一定是掌握我黑历史最多的那个人。”
“那你以後可要对我好点。”
孟颖手撑住下巴,凑近黎烟:“我的黑历史是喜欢上一个大渣男,那小烟,你的黑历史是什麽?”
“不是吧?你对我以前叛逆的事很感兴趣?”
“谁要听你以前的中二事啊?我说的是现在,黎烟,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对不对?”
孟颖眼神中完全没有饮酒後的迷离,一双黑色瞳仁紧紧盯着她,叫黎烟不自然地抹了一把头发,“没有的事。”
“跟我还保密?”
“我就不能一心扑在学习上?”
孟颖斜睨她一眼:“你最好是。”
黎烟一笑了之,转移话题。
不得语,暗相思。
这一点暗恋的心思,倒是被算命的大爷说对了。
到家的时候不算太晚,院中停放着熟悉的车,黎烟心想他事情处理的还挺快,这麽早就回来了。
没成想开门进去,正好撞见孟斯奕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孟颖:“大哥,这麽晚还出去?”
“嗯,临时出差。”
擦肩而过时能感受到男人周身冷气,想来他也是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