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并且是平时喜欢和林宴沉一起厮混的。
午後的太阳溢着暖气,後院的玻璃房严丝合缝,一点风也漏不进来,于是他们干脆在後院支了张桌子。
林宴沉拿出扑克牌招呼大家一起玩,除了两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都上了牌桌。
玩的是炸金花,其实黎烟最擅长玩这些,但是当孟斯奕侧头问她“会吗”的时候,黎烟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她说谎从来眼睛不眨心不跳。
一桌子男人,只有夏韵一个女人,于是好几把,大家都默契放水,让她赢。
有一把林宴沉看了牌,豹子,正常人都应该疯狂加注,可林宴沉见桌上只剩夏韵一个还没扔牌的时候,笑着把牌扔了。
“要不起。”他声音懒洋洋的,身上没来由一股纣王气质。
黎烟偷偷看了眼林宴沉身後的孟颖,她表情有些难看。
黎烟搞不懂夏韵身上有什麽魔力,人人都待她另眼几分。
她将一颗草莓喂到孟颖嘴边,“快尝尝,可甜了。”
黎烟没有什麽更好的安慰方法。
对此孟颖挤出一个笑,自然知道黎烟的意思。
可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她的不开心还是明显极了。
偏偏有些人情场赌场都得意,夏韵将手中牌扔在桌上,小小对三,居然赢一箩筐。
“孟叔叔,让我玩会吧。”黎烟戳了一下孟斯奕的後背。
“不是不会吗?”
“看着不难。”
男人没说什麽,起身让位,
刚好轮到黎烟洗牌,她那一手流利的技法可不像是不会的样子,孟斯奕在她身後坐阵,轻骂她一句:“小骗子。”
她只笑笑,其实他也算她手中的牌——有打乱敌人阵脚的作用。
黎烟将面前筹码尽数推上,“赌把大的。”
林宴沉:“不是吧小黎烟,来这麽大?很有把握吗?”
赌博怎麽可能有把握?她微微笑:“反正不是我的钱。”
黎烟将目光投向身後男人。
孟斯奕笑中充满宠溺意味,如她所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馀光里,有人的笑僵在那里,于是这一局,黎烟算是赢了一半。
这一局僵持许久,最後是夏韵开的牌,黎烟牌一掀,绿系花色掉了个个,春天的墨水似是被打翻。
两人都是同花,但是黎烟牌面略大一些。
今天,她略胜她一筹。
黎烟笑着把那些筹码搂回来,她的姿势透着股贪婪,身後男人被她逗笑。
或许是笑她的姿势,又或许是笑她的骄傲,可其实千山落日,他才是那一缕吹来秋天的西风。
“孟叔叔,赢的感觉真好。”
“那就一直赢。”
“怎样才能一直赢?”
牌局一局一局往下,他却一直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