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後黎烟对他笑,带着几分谄媚,然而狐狸的讨好向来不安好心。
“孟叔叔,今天我生日,你连这点愿望都不满足我吗?”
“我记得我给你送了礼物。”
“我不要珠宝,我只要你陪我跳舞。”
“价值之几千万的宝石都比不上一支舞?”
她坚定地点头:“比不上。”
他又扯回上一个话题:“你穿上裤子,我就陪你跳。”
黎烟乖乖照做。
她左手搭在孟斯奕肩膀,右手搭在他掌心,脚下的步子凌乱不堪。
孟斯奕却不让她像上次那样脚踩在他的拖鞋上。
他说:“探戈是无所谓错步的,不像人生。”
孟斯奕说的是《闻香识女人》的经典台词,可黎烟想说他们跳的是华尔兹,浪漫怎麽可以错步呢?
跳到後来,黎烟全身紧绷,肌肉都是僵硬的。
音乐停止那一刻,她如释重负的松下来,全然倒向眼前的男人身上。
黎烟的两只手勾住男人的脖颈,那股木质的香调又在诱惑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孟斯奕牢牢从後托住她,防止她跌倒。
“黎烟,起来,小心碰到脚踝的伤。”
她一动不动,“孟叔叔,我有没有说过,你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
如果有人说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那麽他实际上在悄悄说爱你。
她如此隐晦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可惜孟斯奕不懂,男人一只手环住黎烟的腰,径直将之拎起,往软皮沙发上扔,她觉得对待一个抱枕都不应该这麽粗暴。
“出汗了,我再去洗个澡。”他转身就走。
黎烟觉得孟斯奕的洁癖似乎更严重了。
趁他洗澡的时候,黎烟将那株苏瓦娜搬进了里屋,知道植物的含义之後便开始不忍它经受风雨了。
她并非故意要接起那通电话,孟斯奕的手机就在里屋的花架上,她本来要将苏瓦娜放在那个架子上的。
夏韵的名字过于醒目,黎烟按下了接听键。
“亲爱的,你什麽时候回南城?”
是一种骄纵又妩媚的语气。
黎烟知道不该物化贬低女性,可她那一秒确确实实想到了“俗物”这两个字。当然,不排除夏韵故意戴浅薄的面具扮猪吃老虎的可能。
“夏韵阿姨。”
对面顿了一下,“怎麽是你?孟斯奕呢?”
黎烟“哦”了一声,用很自然的语气:“他啊,在洗澡呢,刚刚我们做了点运动,出汗了。”
她这话说得令人浮想联翩,然而夏韵是千年狐狸,并不中圈套。
“小朋友,你最擅长的运动应该是自欺欺人。他洗完之後麻烦让他回个电话,我和他有很多事要说。”
电话挂断。
黎烟气的将孟斯奕的手机扔在地板上。
男人刚从浴室刚出来,就看见自己碎了一地的手机残骸。
“黎烟,我的手机怎麽你了?”
“它让我听到了讨厌的声音。”
“所以你就摔了它?”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孟斯奕无言,沉默的把碎片捡起来,暗自思考里面涉及工作的部分有无备份,又或是这些碎片还有无修理的可能。
黎烟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取闹,可她被嫉妒与愤怒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