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央失笑:“你居然还准备了这些东西。”
“为爱发电,央姐有看上的尽管拿去。”王藜颇为大方地说,但转念一想,又改口道,“还是算了,要是让王屿看到了,肯定会生气的。”
郁央道:“你哥哪有这麽小气。”
“怎麽没有?”王藜语气夸张道,“昨天他带我出去玩,明里暗里都是在叫我不要拉着你一起追南嵩,明显是吃醋了!”
郁央明显不当真:“他只是怕你太沉迷于追星吧……对了,你有跟他说照片的事吗?”
王藜狡黠一笑:“当然没有,这是我和央姐之间的秘密。”
那就好。
郁央直觉认为这件事最好瞒着王屿。
她问:“我之前只知道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被放在了国内的爷爷奶奶家寄养了几年,但还不知道你们老家是在哪儿?”
王藜惊奇道:“咦,王屿没和你说吗?在淇县,就在珑城附近。”
“哦……那很近呀,你回国不去看看吗?”
王藜说:“我出生後没多久,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了,我爸妈当时回来操持了後事,之後也就回来扫过两三次墓,我跟回来过一次。”
“那你哥呢?”
“印象里,他没回来过,爸妈好像也不希望他回来。”王藜叹了口气,“老实说,王屿毕业後突然说要回国发展,我爸妈是反对的,但是拦不住。”
为什麽呢?
郁央握着方向盘,若有所思。
想起了王屿说的那个烫伤他的人,她又问道:“你们在这边,没有其他亲戚了吗?我看婚礼都没有本地的亲戚过来。”
王藜摇了摇头:“没有什麽亲戚,我姥姥姥爷也都跟着移民了,和大姨一家住在温哥华。我爸倒是有个弟弟,但听说很早闹崩了,没什麽联系。”
闻言,郁央心里奇怪,看来王屿王藜的父母与国内联系甚少,那又怎麽会这麽放心,把孩子送回到淇县养?
南嵩的出道纪念活动在另一个区的剧场举办,来的粉丝虽不算人山人海,但还是比郁央想象中要多,以年轻的女性粉丝为主,检票入场前都聚集在场外交换物料。
夜幕已然降临,广场上却聚集着一片又一片艳丽非凡的火烧云。到了现场,郁央才知道原来王藜裙子上这种热烈似晚霞的橙红色,是南嵩所谓的“应援色”。
原本是可以凭票从特殊通道提前进场,但郁央看王藜早有准备,兴致勃勃,就没提进场的事,饶有兴味地陪着王藜在外面social。
“弟妹真是不怕事儿啊,连个墨镜都不戴。”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在不远处隔岸观火的两人尽收眼底。
易临星戴了个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镜和把下半张脸又遮得严严实实的口罩,稍稍屈身躲在一处易拉宝海报後。
身後的王屿瞥了一眼他,嘲道:“大晚上的戴墨镜,我看你才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易临星反唇相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了这麽一副眼镜,土到掉渣了!”
王屿也戴了同款口罩,擡手扶了扶鼻梁上摇摇欲坠的黑色眼镜框,冷冷道:“总比墨镜强。”
虽然脸可以被遮挡,但二人的身量无所遁形,躲在海报後就更加引人注意。
一旁的粉丝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男粉!”
“哇活的男粉!”
“我看更像是黄牛吧?”
“别瞎说,现在的黄牛哪里会这麽鬼鬼祟祟的?”
易临星:“……”
王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