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瑞:行,孽都是别人作的,就你最无辜,你最纯洁。
陪他喝到後半夜,这人终于消停下来,赵锦瑞招呼着安保将人弄上楼时,闭着眼睛的人突然出声:“汪。”
赵锦瑞蓦地扭头,看向安保:“你听到什麽没?”
安保看了眼面前的老板,又瞅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另一位老板,极有眼色地摇头:“没有。”
赵锦瑞不信:“他是不是狗叫了?”
安保直直摇头,保证自己守口如瓶。
赵锦瑞幽幽作叹:“完了,这回脑子真喝坏了。”
假期生活平淡如水,没人打扰,叶羡凉大多时候在家陪陪母亲,偶尔和杨珂约着出去逛逛,日子倒也平静舒心。
年前,她和叶葭月逛街买年货,突然接到周承瑾的电话。
“赵锦焱他爸进去了。”
叶羡凉难得愣住:“你说什麽?”
“听说非法融资,商业诈骗,逃税漏税,外加行贿。”周承瑾声音里难得透出几分快意,“应该是他们赵家自己清理门户,总之,赵锦焱他们一家,算是完了。”
消息虽来得突然,但也算是好事,叶羡凉反应过来後,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自作孽。”
周承瑾又道:“不过,失了赵家这条路,周显豫怕是又会想别的昏招。”
这话意有所指,叶羡凉蓦地想到了陆屹睢。
旋即又想到假前那次不欢而散後,这人还真没再出现在她生活里过,于是淡声说:“放心,他也蹦跶不出什麽。”
另一边,北城陆家,陆屹睢刚从外边回来,上楼时被爷爷陆华丰叫住。
“赵家的事儿,你掺和了?”老爷子正坐在客厅,见孙子回来,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擡头看他,声音难辨喜怒,似是只随口一问。
陆屹睢停步侧身,虽不知老爷子是哪儿得来的消息,但也没瞒着,轻挑了下眉,懒散回:“嗯。”
陆华丰若有所思地看他,虽说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脸上,但双眼却不见浑浊,反倒透出些锐利:“上次赵锦焱那事,也有你的手笔。”
这话也不是疑问句,笃定了事是他做的,陆华丰眉心微皱:“你掺和别人家的事做什麽?”
“看赵锦焱不顺眼。”陆屹睢半是敷衍,半是坦诚。
陆华丰没说信与不信,只是突然转了话题,沉声道:“听小王说,你年後又要去云城?一个小小的疗养院项目,大半年了还没定下来?”
陆屹睢轻啧一声:“怎麽,小王打一份工还拿两份工资?”
陆华丰没搭理这话,只是武断道:“这项目不是赵家那小子主投的?你别去了。”
“您就别管这事儿了。”陆屹睢没应这话,也懒得就这事儿再和老爷子纠缠,转身就准备上楼。
见人要走,陆华丰直接道:“年後去谢家拜访,你给嘉桐好好挑件礼物。”
陆屹睢轻嗤了声,头也不回:“不去。”
坐在沙发上的老者面色一下沉了下来,语气暗含警告:“陆屹睢,你不小了,别耍小性子。”
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陆屹睢终于停步。
他慢条斯理地扭头,站在阶梯上,神情倦怠,漫不经心地垂眸:“爷爷,我不是您儿子,华乾也不是当年摇摇欲坠的华乾。”
“您别妄想继续操控我的婚姻,我也不会仍您摆布。”
话音落下,气氛无声凝滞。
周遭的佣人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陆华丰脸色隐隐泛青,似是压抑着怒火,身子都紧绷起来。
陆屹睢恍若未觉,只温声叮嘱:“您年纪不小了,平日少操些心,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