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是真的开心,要不是心里有鬼,他已经把人扑倒在床上吸个够了。
可纪谦没演过这么惊险的谍战片,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就是因为过于克制淡定了,反倒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正常版纪谦怎么可能成熟稳重地跟分别大半个月的老公重逢?
“是吗?”迟轲笑了声,看破不说破,“行,那你去拿吧。”
纪谦淡定地回到作案现场。
门一关,腿一软,双手颤抖着扶衣柜上缓了半天。
……太刺激了。
他应该……应该……应该没有表现得很不对劲吧?
应该没有。
迟轲如果真发现了什么,绝不会那么好说话地不予追究,肯定说什么都得进来看一眼。
嗯……
不然试探一下?
纪谦长呼一口气,给门开了一条缝,提高音量,冲对面喊道:“老公!”
“嗯。”迟轲应得平静。
纪谦打出一个虚晃勾引:“你要不自己来挑用哪瓶洗发水?”
“不用。”迟轲说,“随便,都行。”
果然!
纪谦握拳,窃喜:“Yes!”
他就知道是自己吓自己!
迟轲:“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纪谦愉悦地拿了自己晚上用的那瓶洗发水,“你在哪儿呀?”
这屋子隔音不错,走进迟轲的卧室,才听到浴室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
迟轲言简意赅:“进来。”
纪谦:“……”
纪谦:“进、进浴室吗?”
“进厨房也行。”水声立马停了,迟轲说,“我现在去厨房洗头。”
“赶紧把花洒打开吧你!”纪谦顾不得腼腆了,连忙推门而入,“这么冷的天,洗澡关水等着生病吗?”
“有地暖。”迟轲依言把花洒打开了。
“那也冷。”毕竟不是夏天,纪谦没好气道,“不清楚自己什么体质吗?”
之前入秋换季,这人就因为洗澡贪凉嗓子发炎了。
理亏的迟轲正在洗脸,闻言抹了把下巴上的水,为转移矛盾,立刻避重就轻地往他身上甩锅:“别那么凶。”
纪谦叹气:“祖宗。”
浴室很大,淋浴房只占了一角,玻璃是磨砂的,四壁布满白蒙蒙的水汽。
纪谦看不清里面情况,只能看到一个不算清晰的影子。
他敲敲门:“给你,洗发水。”
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滴水的手,掌心朝上,张开五指在空气中抓了抓。
因为在热水里泡过,指节比平时还要红。
好可爱。
纪谦弯起眼睛,把自己的爪子放进湿漉漉的掌心。
那只手飞快地翻过去,手背朝上给了他一巴掌。
“嗷!”纪谦疯狂甩爪子,委屈道,“好痛的!”
“赶紧给我。”迟轲催促。
纪谦不情不愿地把洗发水给他了。